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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高处不胜寒二十二、赴京求援


草原上,火红的太阳已经当空照,但分别在两个蒙古包对滨海正副市长进行的调查讯问还在继续,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实际上这两人已经进入一种无意识或潜意识状态。好像是在仙境漫游或沙漠上没有饮水的最后阶段一样,迷失了自己,找不到方向,眼前像是黑雾笼罩,幻觉让两人的头上汗如雨下,眉头紧锁,嘴角抽搐,只时急时缓的呼吸,代表着生命的体征很强烈,乃很顽强地在继续。这不知是纪委审讯人员8小时轮换交替值班的第几轮,可就这样还是无功而返,两人除了最初的几句口供,实质性的问题还是没突破。没有受贿人的直接口供,办理此案终结,审理证据的不全面仍不到收尾的要求。虽然目前收集的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两个人,但也没有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只要有一丝的不明确,证据链没有形成环环相扣,就不叫办成铁案,这位纪委负责人有着长期从事纪检工作特有的严格纪律性,加之强烈的责任感驱使这位纪委的负责人必须继续审理下去,拿到口供,否则他自己就说服不了自己,根本就下不了决心,看来必须另辟捷径,对了从中行这边,从源头上打开缺口,正当他独自一人坐在草原上望着天边的蓝天白云发呆的时候,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离他不远的帐篷前,只听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他拍了拍屁股,向那帐篷所在的地方走去。

杨怡为了稳妥起见,她乘坐飞机直飞北京,她心里清楚,也只有她才知道,老赖其实就是老首长的亲生儿子,只要有冤情是冤案,此事就有复盘的可能了,走之前她悄悄地给余莲这个老大姐通了气,也给自己的亲姐姐扬帆告了别,说此去就是是死,也一定要弄的明明白白,杨怡离开滨海上飞机以后,扬帆给老首长亲自打了一个电话,说杨怡有很重要的急事赶来北京,是那一航班,大概什么时间到达首都国际机场,请老首长直接派车来接杨怡。

杨怡心事重重不下飞机,当她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余莲发来的短信,叫她不必太担心,事情峰回路转出现了重大的转机,只说到了老首长家就立马打电话来,这边就发一个举足轻重的举报信的传真。这份东西足以证明老赖是被人陷害的,只要老首长出面再拿出这一关键证据就能一举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