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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城市之惑一四七、曲线救国


新加坡狮城房地产总公司老总曾凡仁所托游说中国银行总行之事,贺鹏本不好推,但贺鹏又不好说明,只能硬着头皮去闯。因为这位中行行长恰恰是贺鹏前任妻子的亲哥哥,曾经的大舅哥,十年前为了和现任妻子结合,跟那一家像杀死的冤孽一般,只是因为中间还有一个亲生的儿子,也就是老顾的养女,老赖的亲闺女的丈夫,现在美国硅谷作电脑工程师的那位。贺鹏就因为儿子的缘故,还跟现在独身的前妻偶有联系,但家里的其他人对贺鹏是敬而远之,两家上辈子人战场上生死弟兄,接下的不解之缘好像也到此为止。贺鹏也因为对不起前妻,所以很久就不敢直面这一家人。可是对曾凡仁,他能这样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吗!

贺鹏回到家休息了一两天,看这样直接打阵地战行不通,只能打运动战搞迂回战术,他通过自己北京八一干部子弟校的小学同学,时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万某,看能不能通过这条线杀进去,也权当是死猫当活猫医,因为国家大的方针政策在那横着,虽然中国现阶段是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靠党的英明领导,但高层一旦确定,以红头文件形式下发下来,谁敢越红线一步。如敢,那他的政治仕途就到此为止了!只是作为一种探讨,看还有没有其他可行的途径绕过去,这也是中国政治生态中的一种常态,名曰踩线不越线。

老同学相见,自然是另外一种气氛,格外亲,相同的家庭背景,小时候的共同经历,熟悉的人和事,何况现在都是有所作为的党和国家的栋梁之才,虽然被人不褒不贬地称之为“官二代”,但彼此都清楚,光凭资历就能各领风骚的年代已经过去,谁不是凭真实的水平和能力杀出一条血路来。如果仅仅是这样,即使上去了,也站不稳,立不住,你看看老毛的后代,看看刘少奇的后代,看看******的后代,又有几人在政界混。

贺鹏今天安排是在前门大街的全聚德总店,当他给童蕾打电话说晚上吃烤鸭时,童蕾还以为是贺鹏心疼自己。全聚德烤鸭在国内外赢得了“京师美馔,莫妙于鸭”的美誉。老贺知道自己很喜欢全聚德那盘,丰盈饱满,颜色鲜艳,色呈枣红,皮脆肉嫩,鲜美酥香,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烤鸭,特别是那片的薄薄的,烤得油气直冒焦焦的外皮,蘸上点甜面酱吃,一直是最爱,说起烤鸭就叫童蕾口水直流。但当老贺书记说起另外一个更动人的故事,才知,原来还有这段因缘。

万某虽说属高干子弟,但在那啥都凭供应卷提供物质的年代,别说他老爸,大不过一个中将,在将星如云的北京城也算不了什么。何况当年李敏、李纳在八一子弟校都要接受考验,一样吃不饱。虽然到了他们这一波晚出生一些的,要好些,但同样是紧紧张张。一次万同学受不了全聚德烤鸭那种香味的诱惑,偷偷地拿了家里书桌屉子的十元钱,幺五幺六喊上几位最要好的同学,去全聚德买上一只,几人在学校外面的胡同里用削铅笔的小刀,没蘸一点甜面酱连骨头都全碎了,几天后,万同学接受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打击,被那中将老爸一通皮带,像一个在渣滓洞、白公馆接受考验的***一样,自己一个人承担了责任,代替了所有吃了的同学接受教训,打得几天后还一拐一耸,同学们赞扬这位英雄,也就留下了一段逸事,你说贺鹏何等精明之人,这一招功夫肯定到家,童蕾还能再说什么题外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