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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走近方菲(上)


方菲让许振国陪她出去走走,让许振国和楚乔都很惊讶。其实楚乔下午根本没什么事,倒是方菲跟她说过要出去看望自己的一个长辈。可是看望长辈不让自己陪,却让刚刚才认识的许振国陪着去,这就让楚乔感到十分不解。而且,从私心来说,楚乔并不希望许振国和方菲接触的太多。

楚乔曾经和方菲学过钢琴,两人相处的很好,就这么成了朋友,但并不是亲密到能分享彼此秘密的那种朋友,或许是曾经身为师生的关系、又或者两个同样美丽出众的女人会自然相斥,两人之间始终存在着距离,所以楚乔并不清楚方菲的过去。

一直以来,楚乔和许振国的关系就很要好,两个人在一起很融洽,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慢慢就会平添许多心事,总想找个人诉说,许振国就很好的扮演了忠实听众这个角色,而且还能从一个男性的朋友的角度从旁安慰劝导楚乔。每当楚乔遇到了什么困难,许振国总是第一时间就出现,尽自己所能帮楚乔解决。

渐渐的,楚乔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许振国在身边,甚至对许振国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她也想到许振国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许振国从来也没有对自己表白过,所以她并不能确定。

“难道这就是爱情?”

“我们这样子,就是在恋爱吗?”

“我是喜欢他的,可是这种喜欢是爱吗?听人说,爱上一个人会感到脸红心跳慌乱的不行,可是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啊,我只是喜欢安静的和他呆在一起,很安全,但也有点儿平淡,平淡如水,平淡如空气一般无味,却又时刻不能离开……这,是爱情吗?”

楚乔感到有些迷茫,她不知道今后会怎样,不知道这次许振国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帮到自己。楚乔内心并不想许振国答应方菲,她想阻止,可又没办法说出口,这令她感到无奈。

方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那番话,话一出口就觉得突兀,也有点儿后悔,想要改口,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许振国道:“没问题,我下午有时间。”

中午,许振国请楚乔和方菲吃饭,楚乔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几次欲言又止。方菲则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许振国努力的想要调节沉闷的气氛,讲了几个笑话,但最后发现这只是徒劳而已。

吃完了饭,楚乔自己回家,许振国推着车子陪方菲走在街上,似乎漫无目的。天气很热,走了一会儿,许振国的额头上就已经全都是汗水。他扭头看了身边安静的走路,心思却不知在何处的方菲一眼。

方菲会请自己陪她出去,许振国很奇怪。他印象中的方菲是石河师范的第一美女老师,从她上班的第一天开始,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老师和学生的目光。方菲经常独自在琴房中弹奏钢琴,弹得最多的是《少女的祈祷》,每当她弹琴时,琴房外总会有许多人静静的听,被她发现了也不恼,干脆就打开琴房的门来弹奏。

有时,方菲也会在艺体楼的舞蹈室中翩翩起舞,同样也会吸引很多人观看,每当看到有人在看自己跳舞时,方菲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明媚动人。就是走在路上,她的脸上也总是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似乎她头顶的那片天空总是晴朗的。

只是临回家的那一晚,许振国送酒醉的方菲回家,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她,才发现她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这一次见面,许振国更是觉得方菲变得忧郁了很多,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眼中的神采也不再飞扬。

两人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天气实在热的厉害,路过一个食杂店时,许振国就进去买了两瓶冰镇过的可口可乐。方菲接过可乐喝了一口,清凉爽口的汽水令她整个人都变得通透,她这才回过神来,心里觉得许振国这个小男生还挺会体贴人的。

“方老师,我们要去哪里啊?天这么热,如果远的话我们不如打车去吧。”

见方菲又开始不说话,许振国心里感叹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奇怪,让自己陪她,可她又不说话,也不说到底要去哪里,难道就这么在大街上走一下午吗?

“要不我骑车带着您吧?”

方菲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

方菲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左右,但体重很轻,应该只有一百零几斤的样子,许振国带着她骑车也并不感到辛苦。坐在车子后座上,方菲忽然又想起了从前的一些往事,十分大方自然的将手圈在许振国的腰间,身体微微倾向许振国的身体,喃喃道:“以前,小涛经常这么带着我出去玩儿……小涛……”

许振国听见方菲的声音,却没听清她说什么,就问道:“方老师,您说什么?”

“没什么……许振国,哦,我就叫你振国吧,我听乔乔他们都这么叫你。”

“好啊方老师,大家都这么叫我的。”

“我叫你振国,那你也不要叫我老师了,我没教过你,何况你已经毕业了,所以我也不算你的老师……我应该比你大几岁,你就叫我一声姐吧。”

许振国答应一声道:“好,那我就叫你方姐吧。”感受着自己腰间传来的方菲的体温,和不时被风送进口鼻中的幽香,许振国的心中不禁一荡,又想起了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本来以为毕业了,自己再没机会和这个美女老师见面来了,没想到只隔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两人不但又见了面,还一起骑着车遛街,人生的际遇真的是让人难以想象。

“难道我和方菲真的有缘?”

许振国这么想着,但很快就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净做白日梦。方菲人长得漂亮,据说家里也有些背景,条件很好,追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么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呢?更何况听说方菲已经有了男朋友,好像她的男朋友是个警察。而且,自己喜欢的人不一直都是楚乔吗?

许振国在这儿胡思乱想,注意力就有些分散,没有注意到前面路上有个小坑,骑着车直接就压在了小坑上,车子猛地一颠,吓得方菲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抱紧了许振国的腰,一股雄性的味道瞬间直冲进她的鼻子中,令她一时间有些迷乱。

“方姐,没事吧?地上有个坑我没看见。”

听了许振国的话,方菲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抱着许振国,脸上一红,微微放开了手臂,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一瞬间。

“我没事。”

又骑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到了东城边,许振国问道:“方姐,咱们接着往哪儿走啊?不能就这么一直骑吧?”

方菲往两边看了一眼,道:“哦,振国,我要去看望两位长辈,他们的小儿子是个警察,就在不久前抓捕一个通缉犯时牺牲了,两位老人都已经七十多岁的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都病倒了。你……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和他们的儿子长得很像,所以才想让你陪我一起去看望他们,我想,他们看到你,或许能得到些安慰吧。事先没告诉你,你不会怪我吧?”

许振国这才明白为什么方菲刚认识自己就让自己陪她出来的原因,忽然,他的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曾经听说方菲的男友就是一个警察,联想到她的醉酒、忧郁以及那似乎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悲伤,难道,这个牺牲的警察,就是方菲的那个男友?

许振国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心里就觉得方菲其实也挺可怜的,可是随即又想到:方菲说自己长得像那个警察,难道自己真的跟他长得很像吗?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人也能长成一样?她对自己似乎有些不同,不会想把自己当成那个警察的替代品吧?

方菲见许振国没说话,以为许振国真的因此生气了,就叹了口气道:“振国,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你就把我在这儿放下回去吧,我自己能找到。”

许振国知道她误会了,笑道:“方姐,你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小气吗?真能安慰两位老人的话,我当然愿意去。”想了想,他忍不住又问道:“方姐,那个警察是你的朋友?我真的长得跟他很像吗?”

“很像……谢谢你,振国。”

许振国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方菲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泪水。

按照方菲的指示,许振国带着方菲骑车到了东南隅,沿着东环城路到了一条路口有两棵极为粗壮的老榆树的胡同,这条胡同很窄也很短,里面大概只有七八户人家。

停下之后,方菲跳下车,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道:“到了,他家就在里面,咱们进去吧。”

许振国锁好了车,两边看了一眼,见不远处就有一个食杂店,道:“方姐,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儿东西,第一次来,总不能空着手。”

PS:九斤正在调整,情节很快就要加快了,现在九斤也觉得有点儿拖拉,所以一定会加快节奏的,请大家放心。很快主角就要参加工作,并且有了赚钱的机会,而且九斤不会将当老师的这段写的过长的。最后还是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