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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看春晚得永生


  夜晚因红彤彤的灯笼而不显得漆黑,因响彻云霄的烟花而不显得枯燥。

  道路上因有疯狂的暗黑团而不显得和谐。

  休息完之后,暗黑团又开始出发了。

  “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很过分?”暗狐花先说。

  “过分?拜托,我们本来就是杀手鬼,我们天性就爱破坏!”暗林士一副认真地样子。

  “明天如果孩子们看到雪人被破坏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暗狐花又问。

  黑素花跳到暗狐花的身边,轻松地转动着黑木花棒说道:“别怕啦,小狐花,他们若是生气欺负你,我会来保护你的。”

  “新元,我怎么感觉你这么坏啊!”暗狐花推了一下黑素花。

  “嗨,花姐姐,我的名字是黑素花,不是新元,记住了吗?”黑素花用黑木花棒挑起暗狐花的下巴说道。

  “别在意了,暗狐花,我的妹妹只要一疯起来,就已经不是人了!”黑卡士回头看着暗狐花说道。

  “你们看!那里有一个雪姬!”暗林士提醒道。

  暗狐花释放了自己的魅惑邪光。

  雪姬不知不觉沉睡了。

  “交给我吧。”黑素花将黑木花棒架在颈椎上,慢悠悠地走向它。

  一抡起自己的黑木花棒就砸向它。

  这个雪姬长时间晒不到太阳,雪块变得异常坚硬。黑素花怎么敲也敲不碎。

  显然,黑素花已经露出厌烦的表情,双手握紧黑木花棒,使劲一提,猛地往雪姬的头颅上一砸。

  终于一团雪块破碎了,飞溅出来,割破了黑素花的手背。

  打断了黑素花破坏一切的手。

  “啊!”的一声尖叫驱散了附着在丰新元体内的黑素花。

  “怎么了?”黑卡士跑上前去问道。

  “我的手破了。你看,流血了。”丰新元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裂痕让黑卡士暂时沉睡,使得丰正轾暂时苏醒。

  “你快回去吧,找个创口贴贴一下,别发炎了。”丰正轾对自己的妹妹说。

  “那疯夜狂行呢?”新元问道。

  “当然继续了!哦,对了。别向爷爷奶奶告密啊!”黑卡士补充道。

  “好吧,你们早点完事。”新元轻轻地拿起棒球杆离开了。

  “哎……丰新元,你等一下我。我陪你一块回去。”顾卿跑了过来,摇摆着她紫色的荧光棒。

  “你怎么不和他们继续玩了?”

  我觉得这游戏也没多大意思,不过就是打打杀杀,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我怕你走夜路害怕。”顾卿同情地说。

  “怎么会害怕呢?到处都是明亮的灯笼,有什么可怕的呢?”新元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说道。

  瑾芳已经站在自己家门口多时了。年三十的,大晚上的,跑哪里去了呢?她在家里怎么也没有找到丰正轾和丰新元。

  “回来了吗?”二楼的爷爷站在露台上对楼下的瑾芳喊道。

  “没有!回去看你的电视。”

  “这两个鬼东西!真不让人省心!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哎呦!你冷不冷啊!赶紧回屋去!”瑾芳也对着楼上喊。

  在童羽家门口,顾卿和新元告别了。

  新元一到家就被瑾芳数落。

  “你干什么去了?你哥哥呢?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都这么晚了?春晚看了吗?衣服怎么这么湿?说!”瑾芳拉着新元走到房间里去。

  “我等会在给您说,我先……”新元刚要走。

  “现在就说,你爷爷生气着呢!会打你的。”

  “出去玩雪了,他现在还在童羽家看春晚。雪融化在我的衣服上就打湿了我的衣服呗。我还要处理伤口呢!”新元迫不及待地说。

  “哪儿?伤哪了?给我看看。快,疼不疼啊?”瑾芳仔细检查着丰新元的身体。

  “这里?”丰新元举起自己的右手,显示手背上的伤口给瑾芳看。

  “这么深?干什么了你!赶紧过来!”瑾芳拉着新元去拿药箱。

  顾卿穿过童羽家的客厅,打开后屋的大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没点灯就疲倦地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桌子上带夜光的闹钟此刻显示下午十点半。

  啊!累死了!不知道李延仝和丰正轾他们继续得怎么样了?那么恶心的游戏居然还能玩到现在?真是脑子坏了吧!不过自己好像也玩了。可是要是爸爸妈妈在身边,自己就绝对不会这么闲的胃疼去玩那种游戏了。

  唉……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在干什么?看春晚吗?还是……

  顾卿在漆黑的房间内睡着了。

  童羽刚从周娅的房间走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

  周娅的病原来还没有好清,身体还是很虚弱,经今天这么一天的折腾,感冒反而更严重了!

  本来一个喜庆的年,就这么给糟蹋了。

  生病冲刷了多少“福”气!

  在周娅的房间,童羽显得没有从前那么温和了,还带点微弱的怒意。

  童羽离开周娅房间后,发现后屋的大门居然敞着,房间却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以为是被风刮的,就走过去将后屋的门狠狠地关上并锁了起来。

  反正李延仝他们还没有回来,童羽心里想。

  熟睡的顾卿被粗鲁的关门声惊醒了,立刻坐起身来,眼前一片漆黑。她惊吓地打开所有的灯,走到后屋的门前。

  门是锁着的,她怎么拉也拉不开,她大喊“开门啊!开门啊!”,可是无人应答。

  绝望的她只好回到房间内。“哥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顾卿自言自语。

  “不会一夜不回来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谁干的!脑子这么锈吗?不会进来看一下有没有人吗?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

  “现在该干嘛?继续睡觉吗?”

  顾卿嘀咕几句之后,四处转了转。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作业和《简·爱》。一个不想写,一个已经看完了。

  “有谁会大晚上的写作业?今天可是除夕夜好吧?每家每户都在看春晚呢!”

  她把目光锁定在了屋内一台破旧的电视机。

  “我会看春晚?我可不想被别人鄙视!”顾卿把头转向洁白的墙面。

  “该死!这是什么破电视!黑白加花纹,怎么看啊!”顾卿对模糊的屏幕感到无语。

  瑾芳最后将干净的创口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了丰新元手背上的伤口上。

  丰新元活动了一下手背,觉得还是不好受。

  “奶奶还是好疼!什么时候好啊?”

  “哪有这么快?别注意它,走吧。”

  “去哪?”

  “看春晚!”

  “可是哥哥他?”

  “不管他,你不是说他们在童羽家吗?”

  “啊!是啊是啊,他们在童羽家看春晚呢。”

  “走吧,看一会电视就不再注意它了。”

  瑾芳领着新元上楼了。新元缓慢地上楼,她还是留恋户外刺激的夜晚。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去看春晚。她脸上的表情告诉了我们,现在她内心的心声“说是不看春晚,可是最后居然还是看了,唉……鄙视就鄙视吧……”

  端木瑞站在窗边,看着灯火通明的合古屋,听着春晚腻烦的歌曲,他很想去户外观赏除夕夜的美景,前提是他得忘记这枷锁般的传统,和端木毅的允许。

  还是不去想那些幼稚的事儿了,端木瑞回到了电视机前的椅子上。

  童羽走了进来,利索地坐下。

  “周阿姨的身子还是没有好?”

  “明知故问!”

  “莫生气,生气周阿姨的病也不会立即就好,我看眼下还是让她休息几天吧。”

  “生病的晦气会冲刷新年的福气!我真的很着急!”

  “没办法!除夕之前不急着养病,现在时间到了急了!”

  “唉……我真是倒霉!不!是我们家!”

  “过了今夜在看看情况吧。”说完他又将目光投射在电视机的屏幕上。

  现在,暗黑团的成语只有两个。暗林士觉得两个人玩似乎很没劲,但是他却不愿意退出。退出意味着今夜你将与春晚相伴,受到他人的鄙视。

  “走吧!我们可是真正的勇者,暗林士。”黑卡士催促着暗林士前进。

  “没了暗狐花的催眠和黑素花的疯狂,我们怎么胜利?”

  “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这已经不是一艘船了。”

  “看!那有两个雪姬!走,解决了它们!”黑卡士注意到一户敞开的大门前有两个雪姬。

  “你去吧,我累了。”暗林士蹲了下来。

  “呵!胆小鬼!”说完,黑卡士扔出自己的黑骑士盾。

  盾牌片刻削下了两个雪姬的头颅。

  “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一个小男孩大吼!

  “不准对黑卡士无礼!”黑卡士傲慢地说道。

  “好啊!暴力狂还很嚣张!看来得教训教训了!哥!有人破坏我们家的雪人。”

  黑卡士一听要打架赶紧跑向暗林士。“快走啊!要真打架了!”黑卡士着急地说。

  “是你干的,不管我的事,要打也应该打……”

  暗林士的话还没有说完,面部就被雪团给覆盖了。

  “你们两个居然敢到我们家来撒野,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说话地是一个个头较高的男孩。

  “好小子!敢偷袭我暗林士!你是不想活了!黑卡士咱俩一块上!”

  受到了暗林士的鼓舞,黑卡士握紧自己的黑骑士盾,眼眸中刮出一阵阴冷的邪风,脚下蔓延的黑液污染了大片洁白的雪地。

  暗林士闪亮自己的黑藤剑,目光中生长巨型乌黑的藤蔓触手,身体上蜿蜒的枝条和花朵源源不断地伸向敌人。

  一场杀手鬼与人类的战争即将爆发。

  迅速地跑到敌人的背后,抓住他的左手臂,猛地扯拉右手臂,扣在背后,左脚横踢对方的双脚,轻松地撂倒敌人。

  “啊……疼死我了!你们不用来真的吧!”黑卡士躺在地上说道。

  “叫你们破坏我们的雪人,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做地。”大男孩说道。

  “大侠,饶命!真疼啊!”暗林士哀嚎道。

  “哼!就你们这广场武还敢到处破坏?简直就是搞笑!”小男孩笑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大男孩说道。

  “没……没……没有下次!”黑卡士认怂。

  “我们的雪人都坏了,放了你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小的说。

  “我们帮你们重新做好,可以吗?你看这大过年的,家人还在家等我们呢!是不是?”丰正轾说道。

  “唉……你们的家人在家等你们,我们的家人却还在外地,凭什么让你们团聚!”小的生气了。

  “这……你想怎样?”李延仝紧张地问。

  “将功补过,陪我们俩过除夕夜吧!”大的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丰正轾生气地说。

  大的将扣在丰正轾后背上的膝盖往下压了压。

  “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我们怎么过?”丰正轾乖乖地问。

  一台大屏幕的电视机前坐着四个男孩。

  丰正轾和李延仝各自坐在沙发的一边,吃着主人给自己的无滋无味的瓜子,喝着冰冷的白开水,呆滞地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这一夜温馨地度过,至少对于暗黑团的成员来说。

  或许疯夜狂行比看春晚更有意思,更酣畅淋漓。

  但是今天是除夕夜。

  没有破坏,没有刺激,没有受伤,没有战争。只有和谐,只有慰藉,只有愈合,只有团聚。

  经历种种阻挠,在暗黑团的内心,此刻没有疯夜狂行,只有看春晚。

  黑素花,不,应该是丰新元,坐在温暖的被窝里,脸挂着的微笑与其说是从春晚中获得的,不如说是从爷爷奶奶身边索取的。

  捣鼓了半天!电视机终于勉强能看了。

  顾卿,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在冷清的后屋,屏幕前的群众人员,正和她一起欢度春节。她笑,所有人都陪她一起笑。她坐在床上,享受着除夕夜温馨地陪伴。

  端木瑞和童羽,暂时忘记了各自的烦恼,看春晚。童羽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感染了面无表情的端木瑞,他终究返璞归真地“咯咯”直笑起来。

  丰正轾躺在了南弘轩家的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李延仝靠在南永轩的腿上也惬意地流出了口水。南弘轩和南永轩见两人都如此幸福地度过除夕夜,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抚慰。

  看春晚不在于屏幕中的精彩,而在于温暖地团聚,有了团聚,才有心灵的舒畅,才能感到精神上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