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寻我有事?”燕云歌看着他道。r
叶知秋走近她,立在马下,微微仰起头看她,微笑道:“在下想在姑娘这寻一番清净,不知姑娘可肯?”r
燕云歌微愣,而后突然笑了开来。如何不肯?让赵灵知道,必然要喊着送上嘴的天鹅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而且,她也想看看叶知秋有多少本事,又有多少能为她所用,野史说他不仅文才了得,学识渊博,还精通岐黄之术,对五行命理风水数术也有涉猎,更别提他已是无为宗师的身份,这样一个人除了被嫉妒蒙蔽双眼的皇帝不要,谁不是抢着巴结的。r
不过,季幽那……r
“燕姑娘有顾忌?”叶知秋明亮地双眼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心里了然,浅笑道:“若是担心我那位同门师侄有异议,燕姑娘大可放心。”r
燕云歌挑高了眉,“你知道季幽?”r
叶知秋但笑不语,转过身,只道:“我为姑娘牵马。姑娘要去哪里?”r
还打算鞍前马后啊。燕云歌坐在马上乐了,“无可去处,叶先生想去哪?”r
“我?我自然是姑娘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叶知秋一手负后,一手牵马,回过头来的面上带着笑,仪态完美,无可挑剔。真不愧是让皇帝都嫉恨的男人,的确有这本事。r
不知怎么的,燕云歌突然很是同情起那位皇帝来。r
对手太高段,哪里是一个级别,当今皇上想来寝食难安许多年。燕云歌微笑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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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接到通报,说是燕云歌来了,难得好心情的出来迎客,却在看见一脸温润的微笑着的叶知秋时一惊,脸色都变了……随后赶紧命人将他恭敬地请进去,然后让人关紧大门,下了谁来都不见的命令。r
白容将两人带去书房,又命人在外严密把守。r
“侯爷不必惊慌,没人看见我带叶兄来你这。而且就算看见,怕也没机会出去嚼舌根子。”燕云歌划划茶盏,一副漫不经心道。r
“你怎么会、怎么会……”白容看着叶知秋,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r
“多年未见,白侯倒是清减不少。”叶知秋温笑道。r
白容可没他这么镇定,几乎是失了他往日小侯爷的冷静与仪态。这个人他有许多年未见,却是一点没变,当年风华犹在眼前啊。r
记得五年前的最后一面,正是重阳日。那晚皇宫设宴,他在几桌外看见他从宴席中抽身而去,犹是一身夜宴华衣,不顾身后皇帝愤怒掷杯的威严,走的坦坦荡荡洒洒脱脱,将一厅的虚伪浮华全扔在了身后,只留下一个清冷傲然的背影给当时众人。那时,他还在心头想,做臣子能做得如他这般肆无忌惮的,也算是绝妙了。r
可惜,之后再没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叶先生。r
如今锦衣玉冠,没有丝毫落魄,气质更犹胜从前,皇上见了,怕是心中那根刺埋的更深了。r
白容在心头笑,面上神情已然恢复往日,姿态变得傲慢,“的确是许多年不见,我若清减叶先生又哪里不是呢。只是,让本侯意外的是,先生你与云歌也是旧识?”r
叶知秋微笑,道:“然。”r
燕云歌看着杯中茶色,若有赞叹:然,最简单又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一个字。无尘也最爱这个字,都是心思剔透的人,这两人若对上,不知会是何种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