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刁难,考验一个人是否有真才实学岂能用如此儿戏的办法。r
白容虽不是大量之人,但也没小气到锱铢必较的程度,若燕云歌真是个有实才的人,之前的一切他自然会主动一笔勾销。r
虽这么想,语气却依旧不客气,“巧舌之簧,怎堪大用。”r
“侯爷可以再出题。”燕云歌不介意道。r
白容冷哼,“如此,本侯就考考你的见解。成大事者,必须成其三事,是三哪事?”r
燕云歌略沉吟,随后道,“笼络人心、建立威信、巩固地位。”r
这些他也知道,可又谈何容易。白容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r
燕云歌领会,继续说道,“笼络人心要在暗,建立威信则在明,巩固地位则要半明半暗中进行。”r
“何解。”白容表情敛了敛,问。r
燕云歌道,“首先是笼络人心,侯爷早年军功彪炳,如今又手握重兵,在军中人心早就已定,然而在朝中却没有左膀右臂,没有太多的话语权。虽然这与侯爷常年在封地,没有常来京都有关,但但追根究底,实乃侯爷你孤立无援所至。”r
“哼,朝中众臣都唯国相马首是瞻,皇上也是事事过问国相,本侯哪有说话的余地。”之前他想娶燕一一,就是冲着这层考虑,没想到燕不离那老匹夫竟把女儿嫁给了秋长荣的孙子。这一文一武联手,以后朝堂上哪还有他说话的地方。r
“确实。”燕云歌不客气地点头,“但侯爷忽略了有一点。就是文人和武人是不一样的。武人经历太多腥风血雨,早看透生死,心地大多变得坦荡,讲究个义气为先,性命在后。”r
“至于文人……”燕云歌嘴角隐露冷笑,“经历的也是生死,却是朝堂上的机关算计勾心斗角,这类人最怕死,最怕惹祸上身,可又讲究个什么文人气节,标榜士可杀不可辱,清高的不行。”r
“你倒是看的通透。”白容忍不住笑,朝上的那群匹夫可不就是这样,愚不可耐。r
“这群人虽然没有大用,可是能说话的,又大多是这些人。”燕云歌说到这停下,然后目光直直地看着白容,像在等待什么。r
白容也是个聪明人物,无需察言观色,脑子一转,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之前若有芥蒂,如今燕云歌一翻话,足以让他改观,这人肚子里确实有点东西,若对自己有益,他不妨再听下去。r
他手一拍,吩咐道:“来人,搬座,赐茶,再上两壶好酒来。”r
燕云歌冷淡一笑。r
幸好白容懂得时务,他若真让自己这么干站着白掏心肺,她这勉强忍耐到现在的脾气也算是到头了。她只是为了拖延时日而来,还真不是看上白容这一星半点的侯爷能耐。r
上好红木做的太师椅搬来,又换了副新茶具,添上热酒,又给派了个人在旁专门伺候,俨然是最高规格的待客之道。r
燕云歌看在眼里,面上不动,站立着的姿势更是不动。r
白容眼眸微微转,一笑,请了个手,姿态很是洒脱的道:“燕公子请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