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一瞧，惊喜地点头，“就是这件，可找着了。”r
张妈笑，“这衣服还是夫人自己收的，怎么自己给忘了，去年说是打算给小姐生辰时穿呢。”r
莫兰抱着衣服眼泪盈盈，“我给病糊涂了，好在你还记着。真快，一晃一年就过去了，我的一一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衣裳，她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裙子呢，不知道一一穿上会是什么样……肯定漂亮极了……”r
张妈点头赞同，“小姐是美人胚子，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夫人，您先回去躺着，让老奴把这衣裳给小姐送去。”r
莫兰摇摇头，摸着衣服上的一针一线，温柔说道：“我要亲手为一一穿上，这孩子不爱别人近身，又肯定嫌这衣服穿着麻烦，你去了不到片刻钟准被打发回来。”r
张妈哈哈直笑，“夫人说的是，老奴可拿小姐那脾气一点办法都没有。”r
莫兰将衣服叠好，抱在怀中，对着张妈轻声吩咐，“给我披风，我要去东苑。”r
张妈“哎”一声，赶忙又拿披风又提灯笼的准备去了。r
燕云歌正在看书，想起无尘离去时的表情与背影，心中不由一阵烦躁。近来他们之间话很少，仿佛有种隔阂，而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r
“一一，睡了吗？”r
“娘？”燕云歌起身到门边，开门一看，外头正是披着披风的莫兰和提着小包袱的张妈，她赶紧把两人请进来，“夜里风大，娘有事情找我，派人来说声就好，怎么还亲自来了。”r
“这事别人来可是要吃苦头的。”莫兰放下披风的帽子，走近燕云歌，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听春兰说下午你与慧娘对上了，她可有为难你？”r
“怎会。”燕云歌勾笑，“是我手下留情才是。”r
莫兰听了忍不住发笑，“看来春兰那丫头瞒了我不少。”r
张妈在旁接道：“夫人，春兰丫头不说，那必然是不好说的话，您回去也别问，免得为难她。”r
莫兰点点头，她哪真会去问，只要她的一一没事就好了。r
“一一，娘给带了衣裳来，是娘去年亲手做的，你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莫兰把随行带来的包袱打开，从里头拿出叠好的裙装，然后展开平拿到燕云歌前面，对着肩膀比试，一看没差多少，顿时喜上眼来，“还好，去年我特意做大了点，今年肯定合适，一一你快去换上，娘可是第一次见你穿女装呢。”r
燕云歌上下看了一圈，似乎打量着什么，然后开口道：“我不会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