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

笑多必诈，赵灵打了个机灵，识相地没再问了。不过她对燕云歌的女装还是好奇的很，说什么明天也要跟着去，哪怕是扮成个丫鬟跟去也行。r

她刚把这一提议说出来就遭到季幽的语重心长的一叹，“看来相府家教森严的名声就要不保了……”r

赵灵不服气，虽说她不像大家闺秀，但是闭着嘴不说话，小家碧玉的气质还是有的。她转头去求燕云歌，很是狗腿讨好的拉长声音，“老大~~”r

燕云歌索性点头，免得自己耳朵受苦，“要去也行，不准给我乱看乱笑乱说话。”r

赵灵听到能去，哪怕让她戒肉都肯答应。r

这件事情就这样拍板下来，傍晚前，赵灵心满意足的同季幽离去。r

两人走后，一室寂静。r

燕云歌认真观察无尘好一会，才道：“你有心烦的事？”他自从春藤回来就很安静，虽说以前也是安静，但偶尔还会与赵灵他们说笑几句，如今却是沉默的仿佛失语一般。r

无尘转着手上的佛珠，声音清平，“我烦你在烦的事，你若不心烦，我自然无烦恼。”r

燕云歌微愣，随后笑，“你知道我烦什么？”r

无尘一声叹息，“文香的事情，你虽有对策，却没有完全的把握，恐会失了唯一的机会，因此不免心急。还有那门亲事，无住无著，你著在清净上已经错了，你竟然不想违背人子之道，自然也只能甘心的委曲求全。”r

甘心？燕云歌失笑，“你总是一针见血。”r

无尘一叹，双手合十，告辞出门。他看着远方天色，夕阳隐隐欲落，一念起一生错，那丝黯然未及伤情便已然干涩。r

无尘立在门口，雪白的僧衣被晚风吹得微微飘起，配着他永远不动如山的神情，燕云歌刹那失神，想出声叫住他，再看，人影已随风逝。r

到了晚上，莫兰从张妈听到燕云歌明天要去赴宴，而且还是女装出席，不顾还病着的身体，说什么都要从床上爬起来，从木箱子里找出十几件花样各异，颜色不依的女装款式。r

那些衣服大小都有，莫兰找一件，看一看，摇摇头，嘴里念念有声，“不对，不是这件，这件是一一十三岁那年的，十七岁的呢……我记得我去年还给做了件十八岁的，张妈，你快来帮我找找，就是拿烟蓝色缎子做的，还是你给缝的襟边……那衣服去哪了？”r

张妈也是记不清，听了半天形容，才突然想起，赶紧跑去另个柜子倒腾去，“夫人夫人，是不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