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公子旁边的那位白衣公子,剑眉星目,俊美中带着清冷,如一柄出鞘的寒剑现浮华世中,让人望之忘俗。比起那位秋小公子来,可说是清风明月,各有千秋。不知云歌是为了三位中的何人变了脸色,难道是还记恨着早上会试顾行风对他的刁难?可最后明明是他得了上风,要记恨也是顾行风记恨他才是。r
还是,容不得别人翩翩公子的容貌比他更出色?更受姑娘青睐?r
觉得自己的心思有趣,符严一时失笑,却没有注意到顾行风那桌也注意到了他们,目光也投了过来。燕云歌此时埋头于两位姑娘颈间,耳语低笑着什么,让人探视不到容貌。三人自然将目光投向了符严身上,除了顾行风一眼瞧出他是谁,其他两人见他一身深绿色的夸张着扮,不由嫌恶地失了打量的兴趣。r
那身衣服顾行风早上才见过,自然认出那埋头之人是何人,他看了一眼此时正郁郁寡欢的秋玉恒,心里不禁大呼有趣有趣。r
这位燕云歌他自然不是今天会试第一次见,她在大理寺天牢的所为,他至今还印象深刻的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他一直怀疑燕云歌与燕一一有关,了却大师的独门功夫,不是谁都使的出来的。若燕云歌就是燕一一,那他旁边这位为未婚妻神伤好几天的秋少爷的表情,可就精彩了!r
“秋少爷,难得来一次,就别苦着脸了,该开心喝酒才是。”顾行风为秋玉恒倒酒,不露痕迹地问,“看你眉头皱的,可是燕小姐的病情还没好转?”r
秋玉恒拿起杯子仰头就灌,表情愤懑道:“我根本不相信她有病!”r
“如今太医都开了方子,对外说的确得了天花,就算你信不又如何。”他身旁的白衣男子说道。r
“燕相与那位太医的私交一向甚好,买通也是不一定。”顾行风轻慢慢地道,又为秋玉恒满上酒,给白衣男子使了眼色,成心是要灌醉他。r
“顾兄这话就大胆了,燕相一向大公无私,公正威名,怎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而且两家婚事是好事,听闻还是他们燕府的人自己提的,实在不愿意嫁退婚就是,顶多燕小姐名誉受点损,燕相被人耻笑几年,比起欺君和得罪秋家来,后果可轻多了。秋公子,你说是不是?”那白衣男子眼波转了转,轻声说。r
“这些我不管,我要的是燕一一。我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这门婚事休想作罢。”就算真死了,他宁愿娶牌位被人笑一辈子,也要把燕一一娶回去。r
秋玉恒气得捶了一下桌子,然后直接夺过顾行风手里的酒壶,仰头直灌起来。r
不一会,整个人喝得是满面通红,双眼迷离。r
到底是嫩,被人这么刺激几句,就敢不要命的喝起来。这青楼的酒可与一般酒馆的不同,里头可都是有催.情成分的。顾行风在心里笑,乐见他喝醉了在这捣乱,同时余眼去看燕云歌,见她还埋在两个姑娘怀里,不禁也佩服她的好定力。r
只是,等会好戏一开演,就看你要如何自圆其说了。顾行风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嘴角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