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春兰上前行礼。r
两人站立的地方与主卧房仅几步远，声音稍大点，里头的人就能听的一清二楚。r
秋玉恒稍感不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子的事情一样，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春兰，问她，“你半夜不睡觉，站在这做什么。”r
春兰深吐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对秋玉恒盈盈一笑，仪态极好，“奴婢就要走了，特来与姑爷辞行。”r
“走了？”秋玉恒不解。r
春兰轻轻“嗯”了一声，嘴角似有抹苦笑，“少夫人听闻老夫人这阵身体不好，命奴婢先回府照顾老夫人。”说着又是行礼，“以后春兰不能再侍候姑爷，还望姑爷恕罪。”r
秋玉恒忍不住笑了，连忙让她起来，“这有什么好怪罪的，没有你我还有木童伺候着，还能饿死么。”接着挥挥手，让她下去，“既然要回去了，今晚就不用你守夜了，下去歇着吧。”r
春兰见他要走，暗自着急，情急之下竟伸手去拉秋玉恒手臂，见他露出惊讶神色，才如梦初醒，急急后退行礼，“奴婢一时情急，并不是有心冒犯姑爷，姑爷恕罪。”r
说是无心，那脸上的情意却不假。秋玉恒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声音都寒了，“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毫不犹豫转身回房。r
春兰咬了咬唇，一脸不甘心。r
她就坐在灯影里，绝美的脸上神情不辨。r
明明知道他们在外面，她却不为所动，秋玉恒多少灰心，他走到她跟前，眼神里尽是赌气：“娘子还真坐的住，也不怕我跟别人跑了。”r
燕云歌闭着眼，笑了，“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又何须怕。”r
秋玉恒哼了哼，“那说不准，娘子再对我不冷不热，我或许真有天去找别人了。”r
燕云歌慢慢运完最后个大周天，睁眼看他一会，见他眼里隐约有期待，端过一旁的茶盏，酌了一口，悠然道：“真有那天，我会自求一封休书离去，不会拦你。”r
秋玉恒顿时变脸，“你敢。”同时也死了借别的女人刺激她的想法。r
燕云歌移开话题：“春兰呢？”r
秋玉恒臭着脸，没好气道：“人不是你自己送走了么，我怎么知道。”r
燕云歌轻笑了声，没有否认。r
秋玉恒借势问她，一脸好奇，“为什么要送走春兰，她犯了什么错？”还是你知道她喜欢上我，所以你不高兴？r
燕云歌看了一眼窗外，不以为然：“比起我这，我娘那边更需要她，如此而已。”r
秋玉恒不信，“堂堂相府还怕没人……”r
燕云歌打断他的话，屈指敲了下桌面，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有这个功夫，不如让我看看你棋艺有没有长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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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难分难舍杀到天亮，最后还是以秋玉恒输三子告终。虽然赢了，但燕云歌赢的一点也不轻松，甚至可以说万分辛苦。r
秋玉恒很聪明，学的非常快，从最初的无力招架，到如今的只输三子，他的进步可以用神速形容。r
不知道是他平常不用心，还是圆房对他的诱惑真的这么大，逼得他苦心钻研棋艺。r
燕云歌苦笑，觉得自己这步棋走的实在太险，稍有不慎就把自己搭进去了。r
到了户部，还略有困意，与几名早到官员打声招呼，她重抖精神开始整理卷宗。r
突然一双黑漆官靴映入眼帘，她抬头一看，不由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