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将临，小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几碟干果之类的东西。r
赵灵若无其事打量四周：“无尘师傅呢？”r
季幽正在帮燕云歌上药，听到赵灵的话，表情不由一敛，小心去看燕云歌的神色。r
燕云歌的反应很平静，“我让他先回清凉寺，他出来太久是该回去看看了。”r
赵灵不疑有他，搬了张凳子坐下来，手不安分地去抓了几个蜜枣：“还以为老大和无尘师傅吵架了，把人气跑了。”将枣子丢到嘴里，声音惊奇：“老大你嘴角怎么了，像被人啃了一样。”r
燕云歌平静地摸了摸嘴角破皮的地方，微笑：“是我妄图强迫侯爷，侯爷奋力反抗，因此破了皮，如何。”r
赵灵差点被枣子噎到，“还有男人见了老大还有不从的？我怎么看都是那个白容对老大肖想已久啊。”r
燕云歌笑道：“总有人不买我的帐不是？好了，不提这，我最近帮官府查个案子，想问问你们意见。”r
季幽意外，“小姐不说我们不接官府的案子？”r
燕云歌点头道：“燕楼是不接，只是这个案子特殊，我不得不出面。”r
“难道是最近的连环杀人案？”赵灵马上联想到从白府下人那听到的传闻。r
燕云歌点点头，“就是这个。”然后详细讲诉了这两天她的所见所得。r
赵灵听完，一脸想不通，“杀了这么多女子，不为财不为色，凶手图什么？”r
“与名利无关，必是与权利有。”季幽斟酌了一下分析。r
燕云歌点点头，“而且死的女子皆是容貌不俗的妙龄女子，我在想会不会是哪个有特殊癖好的官员在收集美人皮。”r
“美人皮？那这事要问问文香了，她手上好几张美人皮，她或许知道什么。”赵灵脑子一动，想到歇了好一阵，正好手痒，嘿嘿笑道：“老大，这案子就交给我们吧，我们刚好都闲着，肯定帮你把凶手揪出来。”r
季幽忍了笑，“你连顾行风都算计不过，怎么会是这些官门老狐狸的对手。”r
赵灵笑容僵了下，接着白了她一眼，“我不行，有老大嘛。你想啊，官府都抓不到的人，让我们给抓到了，多长脸啊，多灭他们威风啊。”想到那场景，她就解恨啊。r
燕云歌不想泼她冷水，失笑道：“你明日先去找文香问问线索，这案子我们要从长计议。”r
赵灵急性子，扔了蜜枣，起身拍了拍手就说：“别明日了，夜常梦多，我现在就去找文香。”拂袖就走。r
季幽忍不住地笑，“夜长梦多也不急于一时，分明是被我说的脸上挂不住了。”r
燕云歌嘴角只是动了动，一反以往没有笑，反是屈着手指轻轻扣了桌面，沉默不语。r
季幽察觉到气氛有异，不由收了笑容。r
好一会，略显清冷的声音才响起，“我想在宫里安排自己的人。”r
季幽惊讶，听出她这不是试探，而是陈述语气，心不由一紧，“小姐是想让我进宫？”r
“不。”r
季幽错愕，“那是？”r
“我想让安回乡净身进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