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r
“为人子女，孝道为先，一一不敢违。”r
“好，好，好个孝道为先！”秋夫人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既然根本不爱我恒儿，何必嫁进来害他！”r
“一一自小体弱，劳家母艰辛抚养才活，忤逆母亲之事，纵死亦不能为。”燕云歌抬头，语气淡的不能再淡。r
“你、你……”秋夫人气得发抖，不仅是气她话里的坦然，更气的是她从头到尾没有半分悔意和。r
秋夫人仪态全失，起身怒指而骂，“你既然如此至孝，我如今亦是你长辈，我现在命你与恒儿圆房，你答应还是不答应？”r
燕云歌离榻跪下，“一一月事在身，恕今不敢答应。”r
好，好，还是不答应么？秋夫人冷笑，怒色满面，正欲再说什么，那边秋玉恒不顾下人阻拦强硬闯进来：“放开我！让我进去！”r
门很快被撞开，秋玉恒急色匆匆进来，几名下人见拉不住，干脆识相退到门外。r
“娘子。”秋玉恒见燕云歌跪着，急忙上去扶，燕云歌却是按下他的手，不为所动。r
纵然跪着，神情依然泰然，好像错的根本不是她。r
秋夫人怒火中烧，偏又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发作。r
秋玉恒见扶不起燕云歌，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娘，为什么要罚一一跪着？”r
秋夫人心痛儿子至今被蒙在鼓里，声色俱厉道，“她目无尊长，自然要罚。还有你，你是怎么管教你的娘子的？你睡床，她睡榻？纵容到如此地步！要是哪天她在外头有人你是不是也不管不问？”r
秋玉恒见娘亲真的发怒，赶紧也跪了下来，“娘，这事情和一一没有关系，你别生她气，是我最近和她闹脾气，才把她赶去竹榻那睡。”r
“你少为她开脱，她自己刚才都承认了，她只是为了不让她娘为难才嫁给你。”r
娘子真这么说？秋玉恒去看燕云歌，见她平静跪着，看都没看眼自己，心不禁隐隐的难受，嘴上却在帮她辩解，“娘，感情都是需要培养，你嫁给爹时也不见得有多爱爹啊，再说了，我既然娶她，就不会计较她的过往，无论她心里有人也好无人也罢，我都不介意，娘又何必耿耿于怀。一一至今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请娘以后不要再说一一外头有人毁她清名，也毁儿子的名声。”r
“你……你倒是大度。”秋夫人气得声音都抖了，好一会后怒极冷笑，“你娶了这个娘子，别的长进没有，顶嘴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扫了垂首跪在竹榻旁边的燕云歌一眼，嘴角笑意泛冷，“你起来吧，既然你家夫君都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我这个当娘的还能说什么。不过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国相府的大小姐，进了我秋家的门，就恪守秋家的规矩。若是被我知道你做出什么有辱秋家门风的事情，别怪秋家家规无情。”r
燕云歌不卑不亢起身，“一一不敢。”语气冷淡，眉间都没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