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可难找了……”话一出口，管事知道自己说漏嘴，神色有些尴尬。r
“不知府上是哪位公子小姐要请先生?”燕云歌眯着眼笑道。r
“三公、公子。”管事不自在道。r
燕云歌明了的点点头，叹息道:“可怜二小姐刚出事，王大人正在哀痛期，这会怕是对府上一切男性都恨之入骨，又有哪个教书先生敢来呢？所以府里这会请的是比较年长的女先生吧……”r
管事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r
路远在旁听了几句后，立刻明白了话中意思，他跨步上前，高大挺拔的身材顿时将身材矮胖的管事吓得直后退，说话也开始不利索起来。r
“大人，不是小人有心隐瞒，实在是小人不敢说啊。”r
路远又怒瞪，管事害怕地抹了下汗，瞧瞧四处无人，非常小声地对两人说道：“大人，张书生的确在我们府上教过二小姐读书，两人感情一直不错，最后还情投意合、私定终生，老爷知道后勃然大怒，说什么都要辞退张书生。没想到小姐脾气一上来，不吃不喝闹了几天，最后还偷偷和张书生跑了，老爷出去找了几天，最后却只找了尸首回来……哎，老爷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小姐，因此自责难过大半月，可府里的三公子又到了读书年纪，这才命小人去请教书先生，不过只能是由女子担任……大人，小人就知道这么多了……”r
“管事不用害怕，你说得这些我们不会对外透露半句。我想问，在你眼里，张青是个怎么样的人？”燕云歌连忙安抚道。r
管事想了想，“张书生人不错，就是性子古怪，偶尔温文有礼偶尔一言不发，小姐也总说他是个矛盾人……可没想到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竟杀了对他这么好的小姐……”说着深深叹了口气。r
最后一句，让燕云歌的心没由来的紧了一下。r
“燕大人，你怎么知道他们府上再请女先生?”r
路上，路远终究没有耐住心中的疑问，疑惑道。r
燕云歌道，“沿路上我有看到王府招人的告示，所以留意了一下。而且之前我问过仵作，受害的五名女子里，惟独王小姐死前受到了侵害，但是王小姐的容貌却不是最出色的……所以我猜测，”燕云歌顿了顿，细细说道:“应该是熟人作案，路捕头，王小姐的案子看来要单独立案了……”r
至于凶手，这已经是呼之欲出的答案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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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后分倒，各回衙门和刑部。r
燕云歌虽然猜到了凶手是谁，却苦于根本没有线索能抓他出来，最后心一横，决定还是从张青那下手。r
牢里的张青看的出她的来意，只苦笑地说道：“还请大人别白费心机了，王小姐是张某害死的，是张某害死的……”r
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燕云歌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也就不再费唇舌，她转身欲走，却在走出牢房时停下脚步，声音惋惜幽幽叹道：“只是可怜了对你这么好的王小姐，冤屈一日未能昭雪，她肯定死不瞑目，都说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没办法投胎转世……张青，王小姐真心待你，你又拿什么报她？”r
张青一颤，忍不住伏地痛哭。r
燕云歌没有再说，转身离去。r
那哭声慢慢回荡在若大的天牢内，听得人心头发紧，喉咙发酸，不甚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