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路远铩羽归来,没有一点新凶手的头绪,而张青那边也没有任何新进展。r
“他整天躲在家里,根本不出门,问过街坊邻居,只知道他以前是名教书先生,中过解元,也算是天子门生,其他就一概不知道了。”路远道。r
顾行风听到这,心里已然有了决定,他看向燕云歌,“燕书令,你可有什么想法?”r
燕云歌知道他这是要借自己的口杀人,心中冷笑,面上恭敬,“下官惭愧,暂无头绪。”r
顾行风不由失望,对着房里高坐的秋鹤道,“大人,虽然最新的案子张清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也不能证明前几个案子就与他没有关系,或许这是他的同伙使的障眼法,目的是为了干扰我们的视线。眼下这个案子关注的人越来越多,连皇上也几番问起,刑部却毫无进展,万一到时候皇上追究起来……”他聪明的在这停顿,留下一个遐想空间。r
“你有什么好建议?”秋鹤表情沉重问。r
“不如先将张青抓回来,给几户受害家庭一个交代。至于真凶,我们暗地里再派人追查,一旦擒获,就还张青一个清白。”反正真要处斩,也得等秋后,这还有好几个月呢。r
秋鹤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抓不到凶手,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r
路远不同意,“这怎么可以,万一他是无辜的,我们岂不是草菅人命了!”r
顾行风上前劝道:“眼下刑部要给各方一个交代,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就算张青这会被定罪,也是秋后才处斩,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一旦你们官府抓到真凶,我们就可以还张青一个清白。路捕头,张青的性命可是系在你们身上啊。”r
路远词穷,一时竟反驳不了。r
燕云歌心头笑,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不愧是刑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侍郎。只是,你自己定的罪,又岂会让人轻易翻案,这不是打了你顾行风的脸面?以你的心高气傲,哪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r
“燕书令,你可有什么高见?”秋鹤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她看看。r
“下官并无高见,一切听大人做主。”燕云歌回答。你们二人都点头的事情,问她不是多此一举么?她宁愿省下费唇舌的时间,去为张青争取在牢里过得舒适点。r
路远最后点希望也就此破灭,不由把所有错都归在燕云歌身上,因此狠狠瞪着她。r
燕云歌无辜地笑了笑,心头道,路远,这就是官场,正义从来是为上位者谋福利,你眼里为民请命的正义,只是书上写的好听的故事罢了。r
四人议事结束,走出门时,顾行风有意在燕云歌身边停顿,轻笑道:“原来,燕大人当日在会试上的一腔慷慨激昂都是说着好听呢,这会怎么缩起来,什么高见都没有了?”r
燕云歌笑,“顾大人可是忘了多年前也有个书生,落魄潦倒,一日三餐皆以卖字为生,若非幸遇圣恩,只怕此时也比不了张青,更说不上能口蜜腹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吧?”r
顾行风笑着的表情变得阴霾,冷哼了一声,甩袖大步离去。r
燕云歌表情淡淡,收收袖子,安然若素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