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微愣，双眼有点茫然地看着身上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r
燕云歌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刚才的一切美好顿时消失殆尽。r
喉咙上一紧，无尘不敢置信地看她，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不自觉紧紧咬住了牙关。r
燕云歌敛眉，手上的力道紧了紧，望着他痛苦的神色，突然笑了，手也跟着一松。r
汗湿的身子让燕云歌很不舒服，她完全没有办法在这种状态下休息，而且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她起身披上外衣准备出去。r
“净心你去哪?”无尘见她下床，不禁脱口问道。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瞬间什么都变了。r
“我回秋府，你自己睡吧。”瞥见他眼底的不安，燕云歌漫不经心地穿好衣服，系上腰带。r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无尘跟着跳下床披上外衣拉住她的手臂道。r
燕云歌按下他的手，抽回袖子，表情平淡道，“刑部一早要议事，我刚记起还有文书没整理好，你别多想，回去休息吧。”r
无尘知道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再没敢强留。目送她走出房外，回头坐在床沿，敛眉间突然怔怔凝视身旁，瞳孔中那白色床单上一朵血色玫瑰傲立其中，静静的盛开奔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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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回头望了眼夜幕中的燕楼，眉宇间隐隐聚集着一股戾气，刚才她的确起了杀心，只因他一瞬间的犹豫。r
她确定自己不爱无尘，却在乎他爱不爱自己，己所不欲，偏施于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偏执占有欲。若非突然清醒，只怕这会已经伤了无尘。r
冬天的夜，冷风凌厉，她没有打算回秋府，却也一时之间不知道可以去哪里。r
想了想，转身去了燕行这会住的酒馆，打算去见他一面。r
酒馆内，燕行刚收拾完行李，正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到发呆。r
听到敲门声时，他浑身打了个机灵，却一瞧这会天色整个人又蔫了下去。r
“我说了不用热水，别再烦我了。”他当是店里小二，语气不太好道。r
“是我。”门外声音清平。r
燕行愣了愣，脸色一喜，急忙去开门，“姐姐。”外面站着的，可不正是刚才思慕的人么。r
“姐姐，你快进来。”燕行急忙将人拉进房，转身栓好门，欣喜地抱着她的手臂问，“姐姐，你怎么会来？”r
燕云歌摸摸他的头发，微微一笑,“你明日要回惠州，东西收拾好了吗……”r
燕行跨下脸色，声音闷闷道:“姐姐，我不想离开你……”三年真的好久，他去惠州一个多月已经捱不住相思，听到初八她要成亲，他实在坐不住，早十日就偷偷出发跑回来，为的就是能看她一眼。只是还是晚了，他来时，迎亲队伍刚散，他还以为一切都晚了，才苦闷地去喝酒，没想到会在酒馆门口，遇见一身黑衣的她。r
“不想离开我，就早点做出成绩回到我身边。你此次离开惠州的事爹早晚会知道，下次你若不是光明正大的衣锦回来，以后想进这城门都难。”燕云歌表情淡淡，声音却是少有的温柔。r
燕行点点头，“嗯”了一声，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姐姐，为了你，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要你等我，一直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