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五冷冷看了眼慕子渊，将他放在身上的胳膊推下去。
慕子渊一个踉跄，倒在了他的腿上，借着酒意抚上了他的脸：“明明差那么多……”他笑了笑，“为什么有一样的感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不会有回应，也不可能有回应。夜十五难得皱了皱眉，让他冷冰冰的俊脸上出现了些生气。
“真像啊……皱眉的样子。”慕子渊哼了两声，突然抬起身子，吻上了夜十五冰冰凉凉的唇。
厌恶，一种从心底散发的厌恶。
夜十五一把推开慕子渊，转身压了上去，一拳打在了他腹部。
慕子渊疼得清醒了些，只见夜十五黑着脸站了起来，他被摔到地上，有些迷茫。
“滚……”夜十五开了口，声音是男声，但似乎被毁过，带着一种冰冷至极的嘶哑，他冷冷道，“变态。”
慕子渊一个激灵，突然想起刚才做了什么。
他望进夜十五的眸子，只觉得那应该纯净的湛蓝，变得黝黑，似乎是一个会将人吸进去的黑洞。
周长安带着人上来，便见慕子渊卧在地上，夜十五仍然满脸冰冷，却能感觉他散发着一种愤怒。
他连忙打哈哈：“今天晚上夜色那么美，别生那么大气嘛。”
夜十五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冰冰的拂袖离去。
周长安连忙扶起慕子渊，尴尬道：“王啊，夜公子长得虽然……但他怎么也是个男子，你这样他肯定会不高兴。”
慕子渊抿了抿苍白的唇，脸色十分难看：“别让他离开。”
周长安咳了声，对他的王实在有些无语。
夜十五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看到水盆中的自己，蓝眸已经褪色回了黑色，也不知道刚才慕子渊注意到没。
他从袖口里缝的暗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滴液体进去，眸子的颜色瞬间又变回了蓝色，只是他面前有些模糊看不清，这是强行改变眸色的代价。
一只小胖麻雀闯进了营帐里，夜十五皱了皱眉，他看不清楚，只能胡乱将它抓在手里，凑近拔下了上面画成羽毛，绑上的密信，收在袖中。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之后，营帐被人掀开了。夜十五判别了下身形，确定是周长安进来了。
“咳，夜公子，刚才我们王冒犯了。”周长安带了坛酒，“我也不知道拿什么给您赔罪，就带了坛酒。”
夜十五不理，周长安便继续道：“我们的王太想念故去的恋人了，才会如此……其实，说起来你俩也不像，不知道他想什么，以前就这样不知所以。”
夜十五微微侧头，周长安看到了他手中的麻雀，惊奇道：“这怎么会有麻雀？”夜十五心里微惊了下，指间出现几根银针。
周长安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抓来想要吃，可惜没火啊……不然您交给我处理？”
夜十五点点头，将麻雀钱交给了周长安，周长安接过去的时候，不由赞叹：“啧啧，医家人就是不一样，手指真漂亮。”
夜十五的动作微微一顿，将手收回了袖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