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五说完这话，叶翎亦静默了下，紧接着牵起她的手，带上马匹，策马离开。
夜歌皱眉，刚要上前阻止，就被花年似笑非笑的拦住：“夜兄这样不太好吧。”
“花兄难道不顾自己儿子的想法了？”夜歌理了下落在身前的发，将它拨到了身后。
花年笑了笑：“这样很好。”他一甩袖，在地上出现了一行绿色的东西，“不要越过这里哦，不然会死的。”
他转身看向慕子渊，继续道：“你知道我和药王是什么关系，他谷内的一些关于毒的东西都有我的参与哟~”笑着眯起了眼睛，“包括那两样东西。”
叶翎亦带着夜十五疾驰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找了个地方生火。
夜十五坐在柴火旁，叶翎亦找了些鱼，烤上后问道：“你是什么人？”
夜十五睫毛颤了颤，微微抬眼看他。他冷着脸继续道：“是花年让我来，送你回卞朝，可是我发现你……似乎中了十五夜华，还有十六沙华？”
“你知道？”夜十五慢慢开口。
叶翎亦点点头，柴火被火烧得发出杂声，他想了下，道：“我也中过。”
夜十五微微疑惑的看向他。
叶翎亦道：“……那是四年前的事了，因为一些事……我发现药王谷有些问题，便去调查。”
夜十五想了想，大概是曾经的她和慕子渊在一起的时候，叶翎亦从军营走了后，再回来就变了个样子。
“之后中了计，被灌下了十六夜华，说起来也巧，我以前中过这种毒，不过是少量。”他似乎不愿意再回忆那段时间，换了个姿势，自嘲了扯了扯嘴角，“后来我又忘记了一些事，但是感觉不能忘，在武林大会的路上，遇到了某个痴儿后，被下了十五沙华，然而却和十六沙华抵消了……”他抬头，在火光下微微看着夜十五，“就变成了你这样。”
夜十五眨了眨眼，没什么表示。
“如果你想恢复感情的话……”叶翎亦沉吟了下，拿出了一本秘籍，“练这个就可以了，不过会变成和我一样不能在阳光下生活。当初我是被慕子渊逼迫的，毕竟我变成这样……”叶翎亦住了口，有些事情他是不能说的，即使到了这种程度。
然而夜十五却知道他要说什么，毕竟他变成那样，会妨碍到慕子渊的一些计划，少了那么一颗棋，是多麻烦的事。
“这是药王谷的东西，反正我也没用了。”叶翎亦将东西扔给夜十五，对于后者，他总有一种淡淡的安心感，这是除了那个人以外……
叶翎亦的身形突然僵了下，他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是……谁？”
能让花安如此对待，花年如此上心的人，是谁？
有个答案呼之欲来，但是他不愿意承认，那个人最终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小的时候，会在睡觉时偷偷蹭到他身旁，倚着他睡的口水横流的小团子；后来，会为他在他比武赢了后，跳得比谁都高，笑得比谁都开心的小不点；再之后，会为了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的少女……
那个笑颜能让人看到太阳的人。
怎么会是面前这个样子？
夜十五眨眨眼，慢慢回道：“夜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