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十五的记忆里,这种陌生的感情叫做愤怒。
可是它怎么会出现?
夜十五为花安上好药,想了想喂了些安眠的药给他。
待花安睡去后,她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动了动指尖,这个,真的是自己么?那种陌生的感情,会是属于她的?
客栈外的声音混乱不已,夜十五推开了窗户,却见是三个王打了起来。
平常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见打的那么凶,也都让开了一个圈。
慕子渊由于常年上战场,身体锻炼的很好,武功也是属于顶级的。再看夜歌,身形如鬼魅,虽然功夫不如慕子渊,但轻功却无人能及。而花年武功和轻功都不是上乘,可是最应该躲着的就是他,他身上的毒物毒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上去咬一口。
慕子渊以一对二,也是时而上风,时而下风。
倒不是夜歌和花年联手斗不过他,常年的牵制让两个人都不会全力出手,总会留一份,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也不愿意让对方当那个渔翁。
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
夜十五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看到了在人群中的那个身影。
尤莲正站在不远处,握着手腕,不知所措。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她担忧的神情,夜十五想了下,觉得尤莲是喜欢上了慕子渊,看来让她去杀了慕子渊貌似不可能了。
突然,尤莲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睁大了眼,跑了出去。
慕子渊刚刚闪了神一下,花年的毒药便扔了上去,他躲闪开来,夜歌又不知何时到了他的面前。
夜歌有剑,但从来不用,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剑藏在哪,甚至是现在,慕子渊都不知道他手上怎么就多了一柄剑。
长剑刺了过去,看到的尤莲跑过来,挡在了慕子渊身前。
这样就好,既然杀不了他,那就这样……
她死了,就不会再纠结了。
疼痛没有来,却弥漫出了一股血甜味,离得很近,阵阵钻入鼻尖。
尤莲睁开眼,转头看到了惊诧的夜歌,看到了挡在她面前,一袭红妆的……夜十五。
他侧身握着剑身,血从他手中顺着剑一滴滴滑下。
尤莲心脏颤动的厉害,勉强张张口:“……公子。”
夜十五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是冷冰冰的一片。
他转过头,对夜歌慢慢道:“尤莲,是我的人。”
夜歌笑笑,收回了剑,把玩着自己的发:“替你处理叛徒而已。”
“这是第一次。”夜十五对着夜歌道,他又回头看向尤莲,打量着趴在慕子渊身上的她,就像是看曾经的自己,“也是最后一次。”
“公子……”尤莲不禁出口,她知道,这是夜十五要放弃她,不要她了。
夜十五没有理会她,回头看了眼客栈的窗户,又看了看阴沉不定的花年和笑着的夜歌。
最后视线落到一直没用参与的叶翎亦身上,淡淡道:“我和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