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愣了愣,就在这个功夫,花安已经将新茶换好,放在了夜十五面前。
“他……?”花年眯起眼,不再笑,一副危险的样子,“你要娶一个男人?”
花安笑道:“那又如何,只要是她,不管是男是女,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娶。”
“那你不要这个皇位了?”花年扬声,语气里满是威胁。
花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视着他,可是气势却完全没用输过他:“为了皇位,会失去多少东西?当年,你自己失去了什么,要比我清楚些。”他淡淡的陈述,语调一转,慢慢展开了个笑容,“这个皇位我可以不要,但是现在需要。当然,对你也有好处。你一直想统一单铸,我可以帮你灭了平……至于卞朝,就靠你了。”
“为了他?”
花安点了点头:“为了他,你不敢做的事,我敢。”
花年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那你就保护好他,就算我不插手,还有个夜歌虎视眈眈。如果你觉得他会把自己的大将送给单铸,你就试试。”
花安沉吟了下,夜歌那边,虽然帮了箩歆,但是到底是为什么,还是个谜。如果不知道原因,确实没有地方下手。
单铸的储君要娶亲,也就是太子妃,自然是个盛况。由于花安在单铸的声望,这种盛况甚至比慕子渊还有厉害。
彼时大平和单铸都有了喜事,而那传说只有一个妃子,并无子嗣的卞朝皇帝,却仍然没有任何要再纳妃的迹象。
大平和单铸的喜事定在了一天,倒不是花安故意,而是那天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慕子渊的请帖发到了单铸,而出于礼貌,花安的请帖也发给了他。按照道理来说,慕子渊并不知道他就是慕榕安,所以是不会过来,可慕子渊居然又发了遍帖,他居然将自己的婚期延后了。
花安知道这个事情后,不禁皱眉。请帖上写了他和夜十五的名……
而夜十五在慕子渊的营帐里呆过,难道是他发觉了什么?
花安很不安,而夜歌的出现,让他这种不安上升到了极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玩着自己的卷发,懒散的看着夜十五,又转回去看花安。
花安下意识挡在夜十五前面,夜歌才笑着开了口:“你可知道她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敢把她娶回家?”
花安垂眸:“什么事都没关系,我会照顾她。”
夜歌换了个姿势,用手指点了点唇,道:“唔,那我提醒你一下,你可别离她太近,不要过于亲密,她现在相当于一个毒人哦?你知道十五夜华和十六沙华可不是那么好中和的,毒王,总得用毒综合。”
“十五……和十六?”花安诧异的看了眼夜十五,难怪……她会变成这样,谁也不知这两样在一个人身上会变成什么样子,难怪……他诊断不出来,她也不开口去说。
夜十五淡淡的看了眼夜歌,吐出两个字:“聒噪。”
夜歌笑得更灿烂:“真不容易,我都很久没听你说话了。你嫁给一个小毛头做什么?是我满足不了你么?”
他说得话暧昧,花安有些不太高兴,但是面子上还得过得去:“既然内子都开口了,就卞王回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夜歌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十五这毒,能给她解的只有一人,只是她自己都不愿……”
留下意义不明的话后,夜歌便走了,似乎这一趟来得没什么意义。
可是花安的不安更胜了。
那个能帮她解毒的人,也马上就会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