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安仍然是三局都胜了,那县令才站起身,迟迟对尚书行了礼。
尚书也不恼,只是问慕榕安道:“公子……你看小儿……”
慕榕安困的厉害,打了个哈欠。尚书连忙叫人把他身上的枷锁解开了,枷锁卸下,慕榕安轻松许多,活动了僵硬的脖子:“快憋死我了。”
“还不去道歉!”尚书一脚踢向公子,公子连滚带爬的行了过来。
“等等。”慕榕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道,“这蛊是他下的,我可解不了,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问就好。”
尚书脸皮一拉,苦笑:“公子……”
“不必说了,我确实解不开,你把这个给他,大概他会帮忙。”慕榕安在身上掏了半天,掏出了皱巴巴的黄纸,扔给尚书。
箩歆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那尚书连忙道谢,又带着他家孩子离去了。
自此,兰阁有一个十分厉害的蛊师的传说,就传开了。也因此,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人再敢来兰阁捣乱。
有次两个帮派就在门口战得厉害,但兰阁一如既往的热闹,丝毫没受影响。
不过箩歆也很奇怪,因为她眼睛好了后就再没见过花年。当她眼睛不太好的时候,花年可是这里的常客。
对于此事,慕榕安只是说:“他不来更好,来了太闹心。”
箩歆想了想,确实也是,就再没有追问过这事。
冬去后就是过年。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外乡的年里,箩歆十分怀念起了大平。单铸和大平的气候不同,和卞朝的也不一样,冬天比较暖和,没有雪。
“小媳妇,放心吧,我会找到爹爹的。”慕榕安在她身后安慰,连着一声叹息。
这一句安慰,又是一年过去了。
一年内,慕榕安的医术蛊术都进步得十分厉害,人也越发耐看,但是性子也越发慢吞。
往往让他做一件事,他可以磨蹭到一天。
每次他这样,箩歆都不禁头疼,有这样的大夫,病人不早就死了。
这一年,大平和卞朝的战事似乎也平静了下来。两个国家又开始互不侵犯,平和过日子。
慕榕安身量又高了,可能是因为发育期早了,他居然与箩歆一边高了。箩歆总是感叹,这哪像是十岁的少年的身量。
也因此,他周边的桃花越来越多,因为人慢吞吞的,结果结下了不少推脱不掉的孽缘。
当然,他都会举出箩歆来挡。可惜的是,那些桃花全部都不在乎,都十分开心的接纳了箩歆,甚至说我做妾就好。
于是慕榕安,便慢慢道:“其实,我只有十岁。”
只是无奈,没有人相信。
慕榕安没法,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在单铸过了两年,箩歆到是渐渐习惯了这里的日子。
平日里,陪着慕榕安下下棋,逛逛街道,做做生意,看看病人——在这里,她开了一家医馆,她主医人,慕榕安主蛊,生意倒还是不错。
偶尔也能得到一些大平的事,只是叡亲王这个人,一直都没有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