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歆的眼疾,据说是因为蛊虫被拔出的有些晚了。那虫又是个烈性的虫,死在箩歆身体里,毒素就散播了出来。
箩歆所听的话,是花年所述。箩歆看不到他,他也不和箩歆交流,一般都是在和慕榕安说话,不过慕榕安却也不怎么搭理他,三个人在一起总是有点奇怪的氛围。
“那接下来你们要去做什么?”花年问道。
慕榕安看向箩歆,把问题扔给了她:“那小媳妇,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箩歆对清醒的慕榕安,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称呼,以前浑浑噩噩的慕榕安对她如此称呼,几乎是不带任何意义。
可清醒的他,似乎比常人思维更敏锐,学习速度也非常快,按理说早就理解了这个词的意义,称呼却依然不改。
以箩歆和慕子渊的关系来说,这个称呼无疑是很尴尬的。
“我想回大平……”箩歆伸手去够茶杯,慕榕安将杯子放到了她的手里。
“那我也想回大平。”他那么说。
花年似乎不太乐意,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箩歆感受着那一阵风,尴尬的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慕榕安抬手摸了摸箩歆的头。箩歆满头黑线,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夜里的时候,箩歆有些口渴,起身想去倒些水。
她摸到桌边,倒了倒茶壶,却发现里面一点水都没有。平时的时候,水之类的东西,慕榕安都准备的非常齐全。
箩歆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摸到门前,把门推开了。
她一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没来得及问过慕榕安。此时走出来,听着周围静悄悄的,感觉有些奇怪。
夜色似乎很好,箩歆的眼睛可以捕捉到月亮的光辉。她扶着屋子,顺着走下去,却没有出声。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出声已经成了箩歆的习惯。有些时候,一些声音可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嗯?”正在箩歆抹到一个拐角处时,一个轻佻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是花年。
箩歆看不清花年,只知道对放穿着暗色的衣服,因为眼里看不到光了。她的眼睛现在可以捕捉到明亮的颜色和一些光辉。
“你出来做什么?”花年似乎有些不耐烦,回头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紧接着,箩歆就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要找小安?他不在。”
箩歆摇了摇头,然后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放似乎笑了下,回问:“你猜?”
花年低下头,在箩歆耳边道:“你猜对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秘密哦?”
他低头的时候,箩歆嗅到了胭脂的香味,似乎他是刚从什么女人那里回来。箩歆不确定的猜测:“这里还是……那个妓院?”
“嗯……”对放似乎想了一下,回答,“这里是单铸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人抢了过去,说话间带着喘息,表示着那个人的匆忙:“这里是单铸的最大妓院。”
箩歆向着声源回头,笑了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