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听着呢……”我笑着刮了一下残雪的鼻尖。r
“为什么人会死在浮烟湖呢？沁露殿离碧杺殿明明那么远，况且，”残雪两道细长柳叶眉皱在一起：“死的还是婉婕妤的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姐姐，会不会是婉婕妤她……”r
“你不要命了？”我赶紧捂住残雪的嘴：“这种话可别随便乱说。不是婉婕妤，她虽然素爱与我作对，但是还不会从身边的人下手。况且她现在每走一步都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怎会走这险着。”r
我把声音压到最低，碧杺殿里说这话没关系，但是这掬水阁里总得提防些好。r
“那姐姐说是谁呢？”残雪掰开我的手，轻轻问。r
“先养好你的病罢！”我嬉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说了这么久，我都渴了。”r
“好好好，我去给姐姐沏壶茶来。”残雪蹦蹦跳跳的出去了。r
我见她走了，轻轻拿起一旁方才她放在针线篮里的绣花样子。r
绣的是鸳鸯戏水。r
“小姐，看来吴小主已经大好了，我看她脸色都红润了不少。”回去路上，霁心喜滋滋的说着。r
“恩。”我应着，心里却是沉如千斤。r
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不能再让她错下去了。r
正想着，几朵黑色的灰花打着旋飞到我蜜合色的宫衣上，抬头，洋洋洒洒的灰烬正在漫天飞着。r
“这是……”我细瞅，疑惑道。r
“小主，怕是有宫人在烧纸钱。”凝霜接了朵灰花，在指尖上一捻，马上满手都是乌漆。r
“哦？咱么去看看。”我觉得奇怪，这里并不是永巷，只是宫北的落月井，怎么大白天的会有人在这偏僻的地方烧纸钱。r
走进隐在一片绿柳从中的朱红色深巷，但见一个宫女身着大红色宫服，半跪在落月井边，嘴里念着什么。r
我示意凝霜和霁心放轻脚步，三人悄无声息走到那宫女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