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他放下筷子,两手搓了搓起了温度才捧起我的脸,干净的双眸带着笑:“朕难道让朕的娘子见见爹娘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么?”r
“皇上……”我脸上一阵烧,被他一把揽入怀,靠在他身上闻着熟悉的龙涎香,听窗外雪落风凛的声音,心里涌起一股暖,指尖摩挲着他衣上细致的图案,道:“这刺绣可真好,哪位姐姐的功夫?”r
“是……”他顿了顿,声音有瞬间的失真,“杳贵嫔的。”说着,他抱起我,缓缓向床第走去,脸上一丝干涩,道:“你知道她整日呆在殿里,肇儿有乳娘带着,她无事可做就常做些孩子衣裳,上回朕去看肇儿的时候……”r
“嘘……”我伸出手指,按在他红润的唇上,摇了摇头,笑道:“皇上,苒苒在你心里是那样心胸狭窄的女子么?皇上在别宫是什么样苒苒不想知道,苒苒只要皇上在碧瑶台的时候,眼里只有苒苒就行。”r
“苒苒……”君逸秋如释重负,不由开怀笑起来,宠溺地将我抱在怀里坐在床沿上,手轻轻梳着我散下的黑发,埋首在我颈间,深吸一口气:“只有在你这,朕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心。”r
“皇上在为惠妃娘娘的事情忧心么?”我伸手,抚上他轮廓楞楞的脸颊,轻声:“今日……娘娘看上去不太好,太医怎么说?”r
“怎么说?”君逸秋冷笑一声,抬头望向桌上的银烛,愤愤道:“还能怎么说?这群庸医没辙的时候就只会说‘容臣等进一步诊治之后尚可知晓缘由’,只怕是等人连近旁都不认得了才好!朝廷每年的银饷就是养了这样一群废物!”r
“皇上担忧姐姐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太医们向来是最谨慎小心的,万一判错了可是掉脑袋的欺君之罪,”我轻巧从他身上跳下,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递到君逸秋嘴边,笑道:“皇上也难怪他们了,现下最重要的是稳定惠妃娘娘的心绪,苒苒小时候听得说,突然神志不清的人有时是不慎染了什么脏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