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r
我被他冰凉的脚丫环住,冷得一哆嗦。r
“恩……”他见我醒得快,有些许失落:“晚上怎么没来?朕等了你许久。”r
“马车颠簸,有些犯呕……”我翻身向他,看他高挺的鼻子冻得通红,扑哧笑出声:“皇上怎像只小猴儿似的……”r
被里的手兀自摸住他脚,褪去厚厚的龙袜。r
“犯呕么?”他眼中一亮,挪了挪身子,急切问:“会不会是……”r
“臣妾的月信……半月前刚来过呢。”我手一顿,有些尴尬,低头又开始帮他脱棉甲,低声:“让皇上扫兴了……”r
“怎会……”君逸秋一讷,歉意握住我的手,道:“朕就随便问问罢了……”r
“恩……”我应,身子缩了缩。r
“苒苒……朕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要……”r
“皇上不是说留在惠妃娘娘那么。”我岔开话,抬头看他,笑道:“老是虚晃一枪的,臣妾以为皇上不来了,故而早早就睡了。”r
“本都躺下了的,”他给我掖了掖被子,狡黠一笑:“可冷风一个劲儿往屋里灌,朕想起上回你头伤了时太医说受不得凉,就想来陪你睡了。”r
心绞了绞,伸手抱住他,轻道:“这回就算了,往后皇上可再不要这样了。娘娘白高兴一场,定生气了……”r
“暖和么?”他打断我话,手臂紧了紧,低低问我。r
“恩。”闭眼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缓而有力的心跳声沉沉睡去。r
第二日秋猕正式开始,故而五更天不到君逸秋便起了。r
阿舍围场百兽千禽,然性子最烈最猛的不是原狼草狐,反而是那野马。伊犁人管野马叫太尔潘,传说太尔潘食天草饮地水,吸了日月精华,是神派到人间的信使,是伊犁人千百万年来崇敬的神兽。谁能驯服聪慧勇敢的太尔潘,谁就能得到神的庇福。r
故而套马就成了皇家秋猕必不可少的项目。r
同来四位妃子,只有惠妃一人会骑马,剩下三人自然只能留在营地先跟着御马公公怎么骑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