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我们孩子积德,但是看起来这个罪孽还是我来背负吧。”r
说出此话的曲小婉让星延智楞住,望了她半晌,最后呆呆地吐出一句话。“你准备亲自动手?”r
曲小婉心中苦笑,不多话。星延智啊星延智,你把这话对着我这样一说,无非就是等我去动手,莫非你还会好心肠地信任我来跟我讨论下?尽管我再爱你,你依旧这样没有安全感,我又能如何?曲小婉一想到这就觉得悲哀。r
没让星延智多说什么,曲小婉便说:“我乏了,想休息下。”r
星延智瞥了她一眼,点头说好,悻悻地离开。没等曲小婉往床榻上躺去,就瞧见怜红急急忙忙地跑进来。r
“夫人,外面有个疯道人,指明要见娱乐天地的老板娘。”r
烦躁的曲小婉挥着手。“打发他不就得了,他又不知道谁是老板娘。”r
“四娘去了,可是道人非说她不是,四娘跟他正打得不可开交。”怜红小心地回着话,曲小婉一听蹙的眉更紧了。只得无奈地整下衣裙,拉好面纱,往门外走去。r
还没开门,门便推开了。那道人疯疯癫癫地拖着风四娘蹦进门,一见曲小婉便闭上大笑的裂嘴,一副害瘟的模样,让曲小婉忍不住有些恼火,却压住火气客套着。r
“道长登门,必定有事,怜红看茶。”r
“娘娘不必,只是娘娘当初没听老道的话,如今是快大祸临头了,特来给娘娘提个点。”疯道人面目被长乱的头发遮蔽,混身散发着怪味,怜红捂了下鼻,引来疯道人的目光,只见他摇头做叹。r
“哎!你这丫头不会隐藏性子,早晚毁在这上面,可惜这样一个玉滴滴的少女了。”r
怜红听罢,气极啐道:“你个老疯子,说话颠三倒四,疯言疯语,这是我家夫人,哪里是娘娘,我家夫人能容许你,我可不容,什么玉滴滴,信不信我去告你调戏良家妇女。”r
道人不气反笑:“一心两用为官家,尽数得来招怨气,妙龄入末鬼门关,几许忧思由得主。丫头,你也气数快了……”r
未让道人说完,曲小婉便更加不耐地打断道人的话。“应说否极泰来,道长何许此言污蔑我家婢女?”r
这时转过脸正和曲小婉打上照明,曲小婉大惊,这不就是当初她回家省亲,在半路拦截她的那个疯道长?如今出现又想做什么。疯道人见她肚子隆起,只叹大势已去已晚矣,悲伤地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竟古怪地回头望着曲小婉。r
“娘娘,还请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只当是为未来的皇储。”r
曲小婉懵懵地望着离开的疯道人,为什么那疯子能知道肚中怀的是男是女,想起之前梦中白衣男子牵的小男孩,难道那个孩子就是她与星延智的?疯道人口中那些批词让她难以理解,就在她恍惚之间,风四娘递来一封信。r
打开信之后,里面只有一段批字。“流水桥下盼裙伊,暇难掩雪一寸白,娇颜纷落枝头倚,哪能寻的梅若雪,天尽何处香丘冢,半缕芳魂许多惆,人间世外无高人,宿命因缘福祸知?”r
留在右角上:“梅若雪命中批字。”r
曲小婉迷茫地望着两个婢女,这道人把已亡故梅若雪的命中批字给她做什么?如果曲小婉要是明白道人想借梅若雪的批字给曲小婉提醒命中最大的终劫,那么曲小婉也不会面临将来那样的命运了。r
然而看信的三人皆是迷茫的模样,曲小婉便乏力地朝床榻上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