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真爱说笑,哀家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懂朝堂上的政事呢?”甄太后稍敛笑意,接着道:r
“即使身为六宫之首,有些事的处理也仍旧是力不从心啊!何来空闲去理会朝政大事呢?指点,哀家是给不得了,还望皇上在为万民谋福祉的时候,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r
“儿臣感谢母后的关心。”婴雏脸上仍旧那般儒雅,但眸里却闪过一瞬嘲讽之意,此趟到来的目的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敢问母后,未知后宫何事致使您如此的烦心?”r
“还不是晚儿的事,哀家对他真的没办法了。”甄太后抚额微叹,顺着说了下去。r
听到“晚儿”这名字,夙懿绛眉心稍卷,难道是未王爷婴晚,那么那个女夫子也……他唇角的翘度明显加大,看此女子如何应对,未免也不是件乐事!r
此时,婴雏眉头微蹙,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r
“晚儿年纪尚幼、心智未熟,贪玩调皮,也未尝不可。”r
“都已十四岁的人儿了,怎么贪玩调皮也要有个度。想当年,先皇在十四岁之时已经政纲显著,得到太祖皇帝的赏识了。如今晚儿这样,哀家怎么会不挂心呢?可惜这孩儿啊,总不听哀家的话。倒好,哀家已经遣人到未晚宫召晚儿过来暮婴宫这里,让皇上这个当皇兄的,来调教一下他。”甄太后一口气说完这话,道理倒是明摆着的。r
如此个先斩后奏,婴雏这个皇帝还能怎么办?r
此时,殿外传来“未王爷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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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母后和皇上。”婴晚有些许怯懦地踏进了内殿中央,恭敬地俯身而拜。r
而跟随在后的苍离则稽首而拜,“微臣叩见太后娘娘,皇上万岁。”r
甄太后缓缓说道:“起来吧!”r
婴晚略略挺直身子,悄悄靠近已站起来的苍离身旁,双目稍稍对上皇兄的眼,随即又移开。r
甄太后接过宫婢递上的茶,浅浅地抿了一口,稍蹙眉心,把杯子搁回到盘子里后,才正眼看向婴晚。r
“晚儿,听宫人说,你昨晚把苏嬷嬷给吓跑了,可真有此事?”r
“这……这……儿臣……”咋听太后这样一问,婴晚唯唯诺诺地不知道该答应些什么。r
他微扭脸庞,目光移至苍离身上,眼角尖上那明显的恳求之意让人不觉心疼。r
但苍离似乎并没有要挺身帮他解围的意思,只一味地敛下眼眸,谨慎从容地退站到一旁。r
夙懿绛那让人微感灼热的眸光全然系在苍离的身上,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失落,这女子在这个时候倒学会了明哲保身,他的眸色渐渐染回了刺冷,轻蔑地翘起嘴角,似在嘲笑苍离,也似在讥讽自己。r
婴雏实在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弟弟如此难堪,但他知道自己一旦插手进去,甄太后便更有借口惩治婴晚,便只好背手静看。r
而此时算是孤军作战的婴晚泄气地嘟起了嘴,极不情愿地答了声,“是。”r
甄太后见皇帝婴雏并没有意思要插手处理,根本没把她的旨意放在眼里,顿时怒气迸发,生气地拍了拍桌子,厉声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宫里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