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笑了,臣自问没有资格当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晓皇上所指的是何人呢?”r
夙王,说起“资格”这词,如果你说没有,世间上还会有谁会拥有这个资格呢?既然你要在朕面前装糊涂,那朕也乐意奉陪。r
“呵呵,是这样吗?”婴雏浅浅地笑开来,凤眸里染满了明亮的笑意。r
懿绛稍稍沉下了脸,呼吸微袭,唇边的娆笑有几分牵强。r
婴雏简直就是一个妖孽,长着那么一张销魂的俊脸,竟然还敢笑成这个样子。幸亏他这个主宰一国的少主是男儿身,不然的话,必能成为世间上的祸水,那时候,倾覆江山,祸国殃民,定然不在话下。r
懿绛甩了甩头,低咒一句,自己在想些什么啊?r
“娄夫子曾在朕面前谈起过如何认识了夙王爷你,因为如此,朕便以为夙王爷也一定会对她有所了解,所以……呵呵,看来,朕是有所误解了。”婴雏淡雅地翘起柔媚的唇角,抬眸迎向懿绛,“如此地说来,夙王爷与娄夫子也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朕说的没错吧?”r
懿绛半眯着眼,脸色越发暗黑,唇上仍旧保持着笑意,但黑眸深处一丝冷光稍窜。他发誓,倘若婴雏的身份不是皇帝,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一掌劈过去。r
他清楚地从这话语里头嗅到了,婴雏正在试探他,但究竟在试探些什么呢?他却完全没有头绪。但不管怎样,他不得不承认,婴雏的话确实戳到他的痛处了。“娄夫子曾在朕面前谈起过”,那女人究竟与婴雏的关系有多紧密,甚至亲昵到可以谈论起别的男人也无妨?r
他是妒,他是羡。泛泛之交?婴雏是想要他别靠得太近那女人的身边,是吧?是也好,不是也罢,他却偏偏不要如他人所愿。r
唉,曲解别人话语中的意思,夙懿绛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r
“非也,此言差矣啊,皇上,纵使臣与娄夫子是泛泛之交,也会是交浅言深。”懿绛狠狠地咬重了后四个字的音调。r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不知苍离听到懿绛这番话,会作何感想呢?r
婴雏眸底的紫光越发明亮,看来,朕的激将法也是起到不少的作用哦。夙王,原来一直性情高深难测的你,在关系到离儿的事情上,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一向懂得伪装的你竟把自己的情绪泄漏无遗,朕该是开心,还是担忧呢?r
“哦?是朕又误解了吗?”不再执着于此话题,婴雏轻淡一笑,继续埋首捡起盘上的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