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忽然坐着便发起了呆,那名士兵迟迟不见靖王有任何指示,便站在一旁等着。江寒在旁,同样三缄其口不敢出声打扰。
好半晌,靖王才回过神来,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忙道:“回王爷,属下名叫王虎,当年只是夜三爷麾下一名小兵,如今在禁.卫军中当差。”
“禁.卫军?可是将军府外的那一批?”
“是的,王爷!”
“将军府这几日,可有什么异样?”
那士兵倏地一惊,忙跪地,仔细想了又想,才道:“这一个月来,并无异常,只是……前日夜世子派人给被困香山寺的老夫人送了些补品和药材,还有……昨日府中二夫人似乎与赵亮将军,传递过几次消息,赵将军乃是二夫人胞弟,又在太子手下当差,故而弟兄们也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问,难道……”
靖王抬手制止他的猜测,说了句:“没事了,你下去吧!江寒!看赏!”
“谢王爷!属下告退!”那人忙行礼告退,并不敢多留一时半刻。许多事真不是他一个个小小士兵敢随意揣测的。
那人离去后,正厅只剩下靖王和江寒二人。靖王一味陷入沉思之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声音。
“王爷!夜姑娘终于有了消息,那我们要不要即刻派人前往南诏?”江寒问。
“南诏……金陵……端王府……”靖王喃喃道:“难怪本王派人寻了月余始终一无所获,心儿她……没死……没死就好!”
江寒恍惚间竟好似看见靖王眼中闪过一抹晶莹的泪光,顿时震惊的无以复加。王爷这是高兴激动没错,可怎么就脆弱到想哭的地步呢?这还是他熟悉的靖王吗?
“王爷?”
“嗯,南诏自然是要派人去的!不仅要将心儿平安接回大梁,同时也不能放过谋害心儿的真凶。”靖王回过神,一掌拍在案上,怒喝:“赵亮!真是好大的狗胆!”
江寒立时心头狂跳,得了,这下连太子身边的人也把咱们家王爷给得罪了!有九皇子的前车之鉴,太子殿下可得好好保重,倘若一不小心行差走错犯在咱们王爷手中,那可就有好戏瞧啦!
“王爷!属下请命!”
“不!这次本王亲自去!”
闻言,江寒大惊:“王爷万万不可。如今大梁与南诏虽暂时偃旗息鼓,可柔然与大梁战事日益紧迫,这个时候王爷本该坐镇京都,岂能轻易离京?”
靖王却道:“京城有皇兄和太子坐镇,乱不了。你操的哪门子闲心?”
“可是……可是……此去南诏,前途未卜,吉凶难测,王爷岂可轻易涉险?总之,总之王爷不能去。”江寒抬手挡在门前。
靖王不由失笑道:“心儿在端王府,你以为你拦得住本王吗?”
江寒一下子便说不出话来了,是啊,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夜姑娘在那里,王爷说什么也会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