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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 恶霸滋事


  “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名为昆仑的门派在所谓的江湖武林中是最强的?”

  一段时间的沉寂后,为了缓解心中震惊的商粼只得和镜中的汤澈聊起了天,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自己所知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了对方,商粼听着胤州的种种神迹还有些懵,但眼前这身在“神迹”中的汤澈却已经双目泛光,既是惊奇,又是兴奋。

  面对汤澈的问题,商粼默默点了点头,而这一动作,好似又给了汤澈机会,让其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既然是最强的门派,你们当中应该不乏英杰才俊吧!等等,等等,亦或是说,你们应该有很多惊世骇俗的武艺和神器吧!”

  问到这个问题时,坐在铜镜前的商粼都能明显感觉到汤澈满心的焦急和兴奋,但此时的商粼却面色有些复杂地犹豫起来。

  镜中汤澈见商粼顿住,当下便意识到自己问题的敏感,一个宗门最大的忌讳就是被询问秘籍,那是宗门的命脉,亦是所有宗门的逆鳞,汤澈这一问,是要让商粼冒着被逐出宗门的危险啊!

  “粼兄,汤澈语快,还请你不要.......”

  汤澈想到此处,刚想低头向商粼认错时,却被商粼突如其来的豪爽打断了。

  “武艺...在你们这个世界应该就是绝学的意思吧。”商粼头颅轻抬,望着这头顶的天花板,面容平淡,但视线却开始有些飘散开来,陷入了悠远的记忆当中。

  “昆仑,掌门之下分七宗宗主,拳宗,掌宗,指宗,擒宗,剑宗,刀宗,腿宗;七宗各有镇宗绝学三门,而昆仑的功法,心法,则由历代掌门亲手掌管,是镇派之宝!”

  原本已经低下了头准备认错的汤澈在商粼话出之时就呆愣在了镜中,他张了张嘴试图出声,但看着商粼陷入回忆的模样又一脸怯懦地闭上了嘴,安静地聆听着商粼诉说着昆仑之秘。

  而商粼呢?陷入回忆的他此时正抱着一种报复的心态将昆仑的所有托盘而出,昆仑掌门自私自利,为得五毒教至典不惜对他痛下杀手,那他商粼还留什么情面?正如他在死亡谷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不回昆仑了!所以,他再也不是昆仑弟子了!

  “至于神器......”

  商粼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满心的愤懑发泄一阵后,又是微微侧头回忆了起来,而当脑海中“神”字一入时,商粼顿时感觉一阵豁然开朗!

  只见他随即转头,面向铜镜中的汤澈,面色严峻地说道:“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会借体重生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汤澈一度措手不及,他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才刚听到一半,商粼就又是抛出了一个更令他迫切须知的答案。

  抛开之前的问题,汤澈也整理了一下心情,同是肃穆地说道:“愿闻其详!”

  商粼语态幽幽地,说起了江湖传说的,昆仑神话:

  “之前江湖传言,我们昆仑死亡谷有一口千年冰井,据说那冰井是天上仙人为了封印真龙而造!”

  “真龙?!”

  听到真龙二字的汤澈脑袋一阵轰鸣,因为在胤州,龙可是强过武仙的存在!

  “不仅如此。”商粼摇了摇头,打断了汤澈的惊语,这简单四个字,更是让汤澈感觉到一阵眩晕之感,他和刚苏醒时的商粼一样,开始陷入颠覆常识的境遇。

  “光凭千年冰井肯定无法封印真龙,所以昆仑天上的瑶池王母便为昆仑降下一件宝贝,你刚才话中的神器提醒了我,在神话里,那件宝贝足以扭转时空,带我重生!”

  “那便是,昆仑镜!”

  “昆仑,镜......”

  汤澈听完,张嘴只是一阵结巴,而看着商粼肃穆的眼神,汤澈遥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时间眼眸瞪得浑圆,颤音问道:“那,我,我,我现在就是在......”

  汤澈四下观望一阵,他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只能看见铜镜的镜沿,而这一切都和商粼口中的昆仑镜相互串联在了一起。

  “我不清楚。”商粼只能摇了摇头,“这些都只是传说神话,昆仑山巅的西王母,为仙人送信的青鸾,昆仑宝镜,冰封真龙,我其实都没有真正见到过,在山顶,有我们的王母殿,但并没有仙人,也没有青鸾神鸟......”

  商粼话至此处,又是一顿,因为接下来话中的一切,他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数。

  “而我本该身死在死亡谷,现在却又重生在此,只能是用神话之说才得已解释,你不也说过吗,这胤州世界,有能上天入地的武仙,魂脱阴阳的道人,所以我觉得,那些传说,可能都会是真的。”

  商粼话说得很平淡,但其心境却从一开始就不得平静。

  当凡人得知仙道存在时,又有哪几个能安稳接受呢?

  “也对呢,借体重生这种荒唐事,真的是有可能的......”

  失神的汤澈最后只能将满心的惊讶化为了嘴角的一阵苦笑,说出了这句话,因为若真有逆天的神器,做到如此事情也绝对不奇怪。

  互相被各自世界观震慑住的二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从这房间的门外传来了一阵意外嘈杂的动静:

  “这一份药要的是二十枚烨金!”

  第一声是刚才为商粼看病的老者发出的,听其语气深厚沉重,好像在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而在老者话毕之后,另一阵浑然雄音则完全盖过了它,蛮横霸道!

  “二十枚?老头,你再仔细数数?我给的是不是二十枚?”

  那霸道的声音语气当中带着一丝威胁的一位反问着老者,在其话中,还可以听见一丝金属碰撞的脆响,一阵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

  两道声音吸引着端坐的商粼转身面向了半掩的门洞,他皱了皱眉头,竖起耳朵却再也听不见相似的争吵,只能隐约觉察到,老者咬牙切齿的屈辱喉音。

  “马厩生又来闹事了......”

  在商粼还在疑惑什么事情时,在镜中的汤澈说了一句,这令商粼再度回眸,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被商粼盯着的汤澈有些紧张起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刚才为我,也就是你号脉的人叫廖邵卢,是我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在三年前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他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从两年前开始,每隔几天这镇上的恶霸就会来讨药,而且每次还总少给钱,廖爷爷两年都受其榨迫,加上现在医馆生意不景气,已经是火上浇油了......”

  听罢,商粼皱着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下,毕竟在以前的江湖恶霸他见过的可不少,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亦是众多,但最令商粼困惑的,却不只有恶霸欺凌这一件事。

  “这种事情,难道官府不管吗?”

  商粼看着镜中汤澈问说,而他的话则又是让汤澈嘴角一苦,哀叹一声。

  “拜熙镇虽然隶属晟城管辖,但地处城外,偏远靠山,想要报官,还得上那城中去,谁会如此好心大费周章?再者,去了那城中,官府也不一定会管,在他们眼里,这事不过蚂蚁掐架,不值得他们动手......”

  汤澈说话时神情低落,语气充斥着无奈,甚至连愤懑都没有!全然一种听天由命的无力感,这让聆听的商粼内心一阵窝火!

  “砰!”

  一阵响亮的拍桌声登时让镜中的汤澈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他目光软弱地望着商粼一张已经气得发黑的脸,颤颤巍巍不敢言语。

  “你们可真是活该!”

  怒目圆睁的商粼嘶哑着喉音咬牙切齿地瞪着镜中的汤澈如是骂道,而其下一个动作,更是把汤澈直接吓傻了。

  “喂!商粼,你干什么!别出去!这件事和我,和你无关!那个恶霸有炼内三层的修为,已经餐食道元,你不是他的对......”

  急不可耐的汤澈语速惊人,但依旧追赶不上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的商粼,在商粼的面孔完全离开铜镜时,汤澈劝告的声音也就从他的耳边消散殆尽。

  原来只有在铜镜面前才能听到他说话。

  商粼稍稍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锃亮的铜镜,心中又添上了一个心眼,脚步不停,一手推开了房门,走入了门外的嘈杂当中。

  ——

  “马厩生,你以往拿那些药材,敲诈我一两枚钱币也就算了,但今日你手上拿的是冰梳草!是十年才长一颗的珍贵药材!你想用十枚烨金就打发了?我廖某人以前纵容你,但今日你要是敢漏一枚烨金,我定上那城中官府告你!!!”

  门外的大堂内,廖邵卢和马厩生隔着一张宽大的坐诊案面对争吵着,而二人身前的坐诊案上,散落堆放着十枚金色的钱币,那钱币上以镂空技艺雕琢着“烨”字。

  面对廖邵卢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其面对面的马厩生不由颤动了两下眉梢,一只放在坐诊案上的手掌不由紧实地握起,语气不善地对廖邵卢再问道:“老头,你想去报官我当然不拦着你,但你年事已高,要不再仔细看看,我给的是多少烨金?”

  说话间,马厩生抵在诊案上的拳手竟是散出了一道淡淡的烟雾!那烟雾呈亮白颜色,似有意识一般缠绕在马厩生的拳手周围,一种淡淡的威压气息以其为中心播散到了四周,让廖邵卢的心脏一阵猛跳!

  筋肉餐元,炼内三层!

  廖邵卢白须下的唇角不甘地抿起,两处脸腮的肌肉微微鼓起,看得出廖邵卢已然怒火中烧,但又奈何马厩生的实力胁迫,强压心中不敢发泄,眼神更是又屈辱,又恼火,死死瞪着马厩生。

  “你再仔细数数!”

  马厩生见廖邵卢还没有屈服,手上的道元又是更多地汇集在了一起,威压更强的同时,廖邵卢面前的桌案也开始支撑不住,发出一声声崩裂的脆响。

  在第二次更强的威压下,廖邵卢没有坚持多久,瘫软了身体坐在身后的木椅上,两只枯掌紧紧抓住了两腿膝盖,低头望着桌案上马厩生的手,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一阵听不清的嘶哑声线:

  “滚......”

  望着已经气得发颤的廖邵卢,马厩生终于收敛了手上的道元,嘴角带着猖狂至极的笑意,回道:“廖大夫真是仁心圣手,马厩生在此谢过!”

  终于得手的马厩生还不忘最后在言语上刺激一下廖邵卢,宣扬一番自己的胜利,但就在一脸得意地转身正要离开时,从廖邵卢身后的门洞当中,传出了一声厉呵:

  “别欺人太甚了!”

  原本心情正好的马厩生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怔在了原地,同时,瘫坐在椅子上一脸颓然认命地廖邵卢也是被这熟悉的声音吓得猛然一回头,那个身形柔弱的灰衣少年,正从其身后大摇大摆地朝马厩生走去!

  “小澈?你出来干什么?回去!”

  还没等马厩生反映过来,一旁的廖邵卢就快步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商粼的臂膀,将他往回扯弄,试图远离马厩生。

  商粼虽不情愿,但奈何这幅身体实在柔弱,气力竟连廖邵卢都无法反抗,所以只得任其摆布,被拉到了其身侧。

  看着这一幕幕的马厩生目光轻挑,眼神定格在了商粼身上许久,打量了好几眼方才看出他是一个男人,面露惊色之余还不忘一阵可惜地哀叹,紧接着接过了商粼之前的话:“欺人太甚?我没听错吧?这可是我花钱买的,对吧,廖大夫?”

  “滚!”

  廖邵卢听着马厩生的话,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他现在只想把眼前的商粼拉回房间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向懦弱的孩子今日如此冲动,但现在已经来不及细想这些,若是眼前的商粼说错了话招来马厩生的不满,他可没有那个能力从炼内三层的武人手中保护他!

  听着廖邵卢的话,马厩生有些不爽,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用不着再浪费时间,于是也就黑了黑脸,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

  “你也是活该!”

  突兀地,一声冷语让廖邵卢当场愣在了原地,望着商粼看着自己的冷漠眼神,廖邵卢甚至心生了一种错觉:这是谁?

  三年,这是汤澈第一次,反抗他!

  趁着廖邵卢愣神的空挡,商粼抽出了自己被抓住的手,直步走向马厩生,开口冷清地说道:“想走可以,东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