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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隐形掌门人(4)


  结果宫主的名单上报到总部之后,还没有经周槿之手,就被周全压了下来。周全作为周际集团的副总,正好分管人事,他压下来也在权限之内。以宫主推测,周全应该会就人选问题和周槿协商一下,毕竟周槿是石门公司的总经理。不料周全压下之后,没事儿人一样,既不向董事会提交,也不和周槿打个招呼,就这么搁置了。

  周全的从中作梗,让宫主既无语又无奈,却又无计可施,只好静观其变。不过她多少也能猜到几分,怕是就算周槿力挺崔一上任副总,周全也不会同意。周全肯定想安排他的人担任石门公司的副总,但问题是,周全已经安排一个洪小肆担任石门公司市场部的总监,再安排一个人来担任石门公司的副总,别说周槿不会答应,怕是周正也不会同意。

  如果让宫主知道周全早在安排洪小肆担任石门公司的总监之初,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她肯定会佩服周全的深谋远虑。周全很清楚一点,以洪小肆的水平和耐心,在石门公司待不久,再说,他也压根没指望洪小肆在石门公司能干出什么名堂。之所以让洪小肆去石门公司担任市场部总监,一是为了时刻了解周槿的一举一动,二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拿他当利益交换的筹码,不至于在石门公司的人事动荡之时,他手中无牌可打。

  根据现在的局势判断,他当时的安排,确实是一步好棋。

  听到周全要调他回总部,洪小肆又喜笑颜开了:“谢谢公子,我早就想回总部了,在石门公司太屈才了,池子太小,容不下我这条大鱼。”

  “哧……”薛习豪没忍住,笑出声来,“是呀,确实是屈才。以小肆的能力,担任集团副总才算实至名归。”

  洪小肆不是没听出来薛习豪话中的嘲讽之意,他浑不在意,嘿嘿一笑:“有朝一日公子执掌了周际,我担任周际一个副总,也不在话下。”

  即将面临的危机

  难道说等周全当上了周际的董事长,真的会重用洪小肆?周际集团是大型股份制公司,制度规范,不应该有如洪小肆一样的溜须拍马者的市场,薛习豪下意识向周全投去了征询的目光。周全却不接薛习豪的目光,而是又喝了一口咖啡,微微叹息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习豪,小肆,周际集团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已经危机重重了……”

  薛习豪和洪小肆同时大吃一惊:“公子,周际怎么了?”

  周全却没有回答薛习豪和洪小肆的疑问,只是勉强一笑,摇了摇头:“老爷子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周际的危机。你们以为老爷子有意让小妹和我竞争接班人之位,真的只是为了历练小妹和我?老爷子的用心深广,真正用意是转移外界的视线,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挽救周际即将面临的重大危机。”

  “周际到底面临什么危机?”薛习豪推了推眼镜,一脸迫切和迷茫,以他的级别和眼光,还不足以发现周际正面临着怎样的生死关。

  周全摇了摇头:“时机还不成熟,耐心等下去,你会看到一场比小妹和我竞争接班人之位更激烈更扣人心弦的大戏。”

  “是不是可以说,更激烈更扣人心弦的大戏,还在后头?”在从单城返回石门的路上,崔一照旧充当了司机的角色,他扭头看了歪坐在副驾驶的周槿一眼,呵呵一笑,“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周总一出手,单城公司的难题,迎刃而解,不但收到了快刀斩乱麻的效果,而且还顺势解决了洪小肆的难题。厉害,果然厉害!佩服,非常佩服!”

  “少拍几句没营养的马屁吧,会降低你的人品,有损你‘伟光正’的形象。”周槿没好气地白了崔一一眼,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闷闷不乐地说道,“单城公司的风波,确实是小打小闹,虽然上不了台面,却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如果说背后没有周全的影子,打死我也不相信。”

  崔一理解周槿的难过,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史大佗为了避免以流氓的身份光荣进局子里,很快就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不出所料,事情的背后果然有洪小肆的黑手。在得知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是洪小肆时,周槿气得险些当场发作,还好崔一劝了几句,她才没有在盛怒之下做出直接打电话质问周全的冲动之举。

  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并不复杂,史大佗确实截留了公款,无意中被洪小肆发现了。洪小肆没有通过正常的程序向总部举报史大佗,而是私下和史大佗接触,要求史大佗栽赃陷害任琅,条件是,只要栽赃陷害任琅成功,史大佗贪污公款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所有罪责由任琅承担。

  史大佗很清楚洪小肆是谁的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洪小肆的提议。在他天真而美好的想法中,洪小肆出面就相当于周全周大公子出面,有周大公子保他,别说10万元的小事,就是100万元,在周大公子高抬贵手之下,也可以挥手之间摆平。也是他病急乱投医,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拒绝洪小肆提议的资本。

  经过一系列运作,史大佗成功地将前段时间任琅和他对接时遗留的票据经过涂改和移花接木,伪造成了任琅和他联手贪污10万元公款的证据,为了让假象更像事实,他还不遗余力地跑了一趟石门,和任琅把酒言欢。在酒过三巡之后,他趁任琅半醉半醒之际,让任琅在票据上签下了名字。

  可怜的任琅,被史大佗算计了还不知道,还真以为史大佗念及旧情,特意来石门和他叙旧。他还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之中,认为他风采过人魅力超人,只和史大佗有几面之缘,就让史大佗将他引为知己,可见他确有人格魅力。

  结果在贪污公款事发之后,任琅怒不可遏,打电话质问史大佗,史大佗一边阴阳怪气地笑,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任琅,票据上都有你的签名,你的账户也有我打过去的5万块,你现在再赖账,也太无耻了吧?盗亦有道,就算是一个嫖客,提上裤子也要认账,是不是?做人要厚道!”

  任琅整天晃荡,吊儿郎当惯了,从来不认为生活中有什么正事,没想到,平生遇到的第一个正事却是被人好好地算计了一通,一气之下,他想不开了:“史大佗,你别逼我,逼急了老子,老子死在你面前!”

  “哈哈,生,容易,活,不容易。相比之下,死,却是最容易也最简单的事情。想死,没问题,硬的刀,软的绳,长的河,圆的井,快的电,慢的药,随便选一样,包你死翘翘。”史大佗很没人性地哈哈大笑,“你要死就赶紧死,你一死,死无对证,等于是畏罪自杀,不但你的黑锅死了也要背,而且永远也别想翻身。”

  一语惊醒梦中人,史大佗的话反而提醒了任琅,任琅痛定思痛,咬牙切齿地说道:“史大佗,你等着,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你一辈子记得我的好。”

  对任琅的威胁,史大佗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好吧,我等着呢,尽管放马过来。”

  原以为任琅会气势汹汹地来单城和他对质,不料在打完电话之后,任琅就消失了,不但消失得很突然,也消失得很彻底,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史大佗却不担心任琅真会自杀,以他对任琅的了解,以任琅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就算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算天天吃猫粮狗食,他也不会死,而且还会活得好好的。

  只不过任琅的失踪还是给史大佗的心理带来了莫名的压力,毕竟任琅一消失,等于是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黑暗中闪出,如毒蛇一般冷不丁就咬他一口。没办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让他偏偏做了亏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