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叹了口气,点住了紫菀的穴道,又回头喊了声:“昌九。”r
昌九因为打了两个士兵,被乍得老司骂了两句,正在老司隔壁的家中生闷气。听到老司招唤,却不敢怠慢,走了出来。r
老司说道:“昌九,你下去传令,今日举办一场法事请天火,快去。”r
昌九今天闯了大祸,也不敢再问。赶忙下去传令。不多时已经听到号声响起,哞哞之声不绝,过了不多时,苗寨的男女老少具被招集到齐。r
有人问道:“老司突然请天火做什么?”r
昌九怒道:“老司吩咐下来的,一会儿他自然会同你们解释。你们谁要问,当面去问老司去。”r
众人见昌九如此说,都住了口。r
众人着实忙碌了一翻,牛角、锣、鼓以及作法用的各种小旗都准备妥当。一直忙碌到了傍晚。r
乍得老司此时头戴高冠,身着阔杉。他从旁人手中接过牛角,吹响牛角三声,匍匐跪在蒲团上,暝目定神,伸手指于罐中蘸水,先弹洒于地,再弹洒奠殿屋端,这些都是请神的礼仪。行礼已罢,老司突然睁开双眼道:“把紫菀姑娘请到这里来。架柴,请雷鬼并天火降临。”r
此时众人也有些大概的了解此次请天火的原因了,众人不敢怠慢,从老司的家中把紫菀抬了出来。林国余眼看着紫菀被抬了出去,可是身不能动,却是干著急,一点办法都没有。r
一群苗人青年将紫菀双目遮住,抬了紫菀直奔跳香殿门外。r
此时殿外的干柴架起了足有五尺来高。又有数人在干柴之上架了一根铁柱。足有数丈,那几个架了紫菀的青年把紫菀给放到木柴之上就转身离开,刹时其它的男女老少由乍得老司领头,一其围着木柴又狂歌狂舞起来。r
林国余独自呆在老司家中,虽然口不能言,可是耳朵却仍听的清清楚楚,老司口中吟诵的咒语之声不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之中,林国余此时心如刀绞,想着紫菀此次绝无生还的可能,这样一个女孩子,却死在了这么残酷而原始的祭祀之中,这其中却总是和自己有关,若是自己不是坚持要带紫菀前来,而是转去求其它的门派,紫菀或是还有一线生机;若再往前算,紫菀若不曾认识自己,便更不会受那三个黑衣人镖上之毒,便也不会两毒合一,造成不可救药的后果了。可是一切都是天意,紫菀偏偏认识了自己,而偏偏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苗寨,又遇到了乍得老司。r
林国余耳边的咒语之声越来越少,最终平息了下去。苗人们此时停止住了歌舞,全都跪倒在了地上,乍得老司仍是口中说着咒语,只是声音越来越少。转眼间,乌云突然密集的滚了下来,如同狂风卷动的海上的波涛,一轮皓月转眼间便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只小船般的,瞬间被乌云吞没。乌云瞬间扑满了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