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盯着寥雄的脸,寥雄的嘴唇忽然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嗯”,林国余连忙把住了她的手。寥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林国余正坐在自己的身侧,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抹血色,却又马上消失。她轻轻的张了张口,像是说了句什么话,可是却连离她最近的林国余和大婶都没有听清。r
林国余俯下身去,凑在她的嘴边。寥雄的嘴巴又张合了几声,却听不清她说了句什么话。林国余连忙道:“寥兄弟,你先休息,不要说话。一会儿我一定把你的毒给解了。”r
这只是安慰寥雄,其实若要能解,又怎么会等到现在。r
寥雄听她张口又叫自己寥兄弟,脸儿又是一红。随即却又昏睡了过去。r
古先生叹了一口气,颇为自己的无能感觉到自责。r
林国余为寥雄拉了拉被子,手指触到了她的脖颈之间,感觉有一物很是坚硬,有些发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婶在一旁看到林国余的表情,说道:“那是寥姑娘随身所佩戴的长命锁。”r
林国余点了点头,想到在豆沙关上和寥雄并肩斗僵尸,又以寥雄的长命锁去了胡里胡涂的尸毒的事情。大婶接着说道:“这位姑娘现在还戴了长命锁,倒是和苗人有些相似。”r
林国余看着寥雄的脸,回答到:“其实寥兄弟的确就是苗人。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女孩子。”r
大婶道:“那就难怪了。”r
那一旁,古先生听到寥雄是苗人,忽然两眼精光一射,一击掌道:“这便好了。若她真是苗人,倒有救了。”r
众心纷纷一愣,不知道古先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苗人和汉人在体质上,或是对毒的抗性上和汉人还有什么不同吗?r
古先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解释道:“假如你们不提到起这位姑娘是位苗人,我倒几乎忘记了。在离此三百里的苗寨中,有巫蛊老司,人称乍得老司,在云南苗人中威望极高。此人巫术医术双绝,苗人中有传说那乍得老司是数千年前蚩尤的军师阿普老司的传人,可以通阴辨阳。有苗人气绝七日,心脉都不在跳动,可是尸身尚温,家人不忍下葬,后来请到乍得老司。老司看过一眼后便说道:‘此人本来命已应绝,只是却有一魄不忍离开家人。可以施法使其续命三年。’取来其妻、子各两滴眼泪,做辰州符烧成灰和眼泪给病人喂下,那病人果然好转。直到在三年后的当天去世。苗疆毒虫甚多,常有人被蛇虫所伤,只要找到乍得老司,他都不须给病人割血放毒,只将辰州符一张贴于树上,沿树皮划开,那树皮之上登时流出黑血,而病人之毒也自然便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