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日落夕下,徐家后门,此时这里空无一人。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闪过,步入了后门内。
“前门这么多人,还是后门清静点。”偷偷从后门进入徐家的徐枫慵懒的说道。
徐枫方才路过大门口,发现一大堆人在那布置婚礼现场。
虽是在为他准备婚礼,但他不喜热闹。
被人看见了肯定又要抓着他问东问西“徐枫,你修为这么低,觉得自己配得上云默堂大小姐吗?”
“徐枫,云默堂居然把大小姐许配给你,你还真是走狗屎运呢!”
“喂,徐枫徐枫。”
唉~徐枫想想就头疼,还是从后门进去好点。
走入内院,徐枫顿时惊呆。
入眼的是满院子张灯结彩喜气盈盈的一片红色海洋。
窗户上各种各样的红色贴纸,屋檐下一排排火红色灯笼。
就连树上都是绑着一根根红色的细线,到处呈现着一片喜庆的景象。
“呦,这布置的蛮细心的啊。”徐枫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装饰早就眼花缭乱。
“待明日过完年末,便是我大婚的日子。想到她为我身披凌红婚衣,如飘烟,红颜新妆比花艳的样子,真是有点激动啊。”
徐枫一路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婚礼。
想着想着徐枫就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徐家很大,每个直系一脉族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处院落。
徐枫在徐家的地位属于不高不低的尴尬存在。
他所在的一脉是如今徐家正统直系一脉。是他的爷爷执掌徐家生杀大权。
他的爷爷是当今徐氏一族的族长,徐枫从小就没见过他几次,听闻爷爷一直在闭关苦修,只有徐家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他爷爷的大儿子,也就是徐枫的大伯——徐天行,如今管理徐家为徐家家主,负责处理徐家直系和旁系一脉的大小事务。
按理来说徐枫在徐家的地位本应是很高,但这是个实力为尊的世界。
合气一层到三层,从十岁开始修炼。
勤加练习三四年之内便可圆满达到。
但若要跨越分水岭到四层,长则需一年之久,短则半年。
其中也不乏得到些契机,一天之内就可跨越分水岭。
四层往上就更难了,需要没日没夜的修炼、试炼,直到打破屏障跨入高境界。
主要是看个人修炼功法、天赋、以及灵根又或撞大运。
徐枫算起来马上都是十七岁的人了,修为才仅仅合气三层!!!
这是怎么修炼的?
同龄人差不多现在都在合气四层的境界,三层的已是不多。
大多到这个年龄都还没有修炼到四层以上的,都是废材了,这也就直接导致徐枫在徐家尴尬的地位。
像徐枫的堂哥徐白冬,就不一样了。
徐白冬能成为徐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绝不是仅仅只是身份一环,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合气五层巅峰实力,如今徐家敢和他抬杠的还真没有几个!
就凭他的合气五层实力比一般人要强大太多。
去年徐家族会,后辈比武切磋时,刚跨入合气五层的徐白冬挑战旁系一位在合气五层驻足有两年的后辈。
比试开始没多久他竟以强悍的攻击打的对方措手不及,无力招架。
最后以徐白冬霸气的一掌轰飞少年收场,且一战成名。
之后徐白冬又连续挑战了多为待在合气五层多年的人,硬是没人能撑着了几个回合。
最后徐白冬的声音迅速在远仰镇崛起,众人皆知!
直接祭奠了徐家年青一代领军人物的位置,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见其灵根天赋都是极为强大,再配上徐家直系一脉少爷的身份他在徐家的地位何等之高?
和徐枫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徐枫高的是骇人的身份,低的是强大的实力。
作为直系一脉享用如此之多的资源,还仅仅只有合气三层,自然免不了招人白眼。
徐枫踏入自己的院子,望了一眼里面的情景。
这里布置的和别处略有差别,好像更红了一些更喜庆了一些。
毕竟是新郎官嘛。
院中有一颗大树,褐色的树干,足有碗口粗,笔直笔直的;满树的绿荫像是一把张开的参天大伞。
树下有一张屹立不动的石桌,石桌周围还有三个结实的小石凳。
徐枫看着眼前的一幕,开始思绪飘浮。
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坐在石凳上,其身旁有个长像可爱皮肤嫩嫩的小男孩摸着自己稚嫩的小手,低着头站在哪。
小男孩的手臂上不知道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开了一条血红的小口子,流了不少的鲜血。
男孩的天性,一天天就喜欢到处皮,然后折腾他个一身伤。
石凳上坐着的男人伸出他那一双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后脑勺。
“疼吗?”男人磁润温柔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男孩耳边响起。
男孩嘟着嘴很是委屈,但目光倔强,对着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不疼。
“好孩子,这就对了!”
“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有百折不挠、不怕艰辛、不畏恐惧、在精神和伤痛中不断的磨练自己,磨练自己的意志力才方能有所成就!”男人话语间一双漆黑的眼神当中似有灼热的肆火涌动,仿佛下一刻就能从眼里倾泻而出。
男孩抬起头,看着男人。
此时男孩倔强的眼里似也出现一股热火。
是的!他不畏伤痛亦能磨练自己!
男人和蔼的笑了,又用他那宽大又粗糙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男孩的后脑勺。
“把受伤的手伸出来。”男人轻轻的说道。
男孩把手臂伸出去,男人接过男孩洁白细嫩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
男孩眉头紧皱,好像很疼。
可他倔强的内心似不允许他被疼痛所折服,就是一声不吭。
思绪飘回,情景依在,人已不再。
“年末前夜,你现在...过的还好吗?是否回想起我?我大婚之日你能来吗?哪怕只是站在暗处偷望一眼...”
徐枫对着石桌,声音空灵,竟不由自主的呢喃着。
在外人看来,此时的徐枫就像个傻子。
他所对方向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在回荡,周围一片死寂。
有病!一个人对着空气瞎说着什么?
感慨过后徐枫收起情绪步入里屋。
屋里很单调,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些杂物,一张床。
躺在床上闭上双眸,又开始神游。
童年的爱是很神圣的,什么都无法将之夺去,它会一直在那里,烙印在你心底,一旦回忆解放,它就会浮出水面。
年末前夜,星光璀璨,人声鼎沸。
徐枫却偷偷的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