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辰御剑飞出后,终是禁受不住大阵反噬,从剑上摔落了下来。
确实,凌漠辰刚入擂台之时的手印便是为幻笛破阵而备,却没料到,轮回阵竟耗了他如此之久,至使他灵力衰竭。若非在那莫言未使全力之前阵破……可不知会发生什么……来不及他多想,那古剑也在消失之不见。
凌漠辰倒并未注意,他眉头紧锁,手中灵力源源不断地向胸口传去,却仍旧缓解不了反噬之痛。他不知道家主是否会发现那俩人,不过,依他俩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应是无碍吧。
凌漠辰勉强靠着身旁的一棵树,强撑着站了起来。便向幻林外走去,也不知少年走了多久,终是不省人事。
只是,不知何时,耳边仿佛有一道声音传来,“镜中花…水中月…泪中伤…过往凋尽,封!”
他想挣扎,却不可。
——一年后
[听风楼]
一黑衣男子脸戴面具,语气微怒,道,“少楼主!你在听吗?!”
被骂的少年一阵激灵,冷声道,“行了,薜大哥。我知道了。你都讲一天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喏,不就是五国么!”
黑衣男子无奈,继续道,“给我仔细听好了!当今世分五国:慕容皇室——迦蓝国;纳兰皇室——玄泽国;闾丘皇室——蚀幽国;公玉皇室——华武国;紫云皇室——云国。
这五国虽看似交好,实则风流暗涌。自云国在三十年前出现一绝世高手后,实力便早已越过其他几国,一场风云欲来…你可别轻易去…搅…”
少年不耐烦地点点头,“得了,剩下的不用说了!更何况,有你这么夸自己手下的吗?”
黑衣男子白了少年一眼。
少年摆摆手,道,“薛大哥,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父亲的手下,这唠唠叨叨的样子让人看见了,咦...”
“臭小子,有本事,自己去羽城闯一闯。你天天不是就期盼的这个么。真的是,你说说,一……得了,得了,不说了…反正你也不听………走吧走吧。”
“切……”少年听闻,立刻站起,逃也似的离开了。
黑衣男子轻叹,却忽然听一人道,“羽城鱼龙复杂,来人,传令下去,若有人对少楼主图谋不轨,直接……杀了!”
黑衣男子直接退下。
片刻后,一男子从中走出,他一身玄衣,双眸冷意非常,周身戾气亦极重。他轻轻敲打那桌子的一角。
一披发的红衣女子从外走入,道,“你当真放心让你失踪多年的孩儿刚回来,独自一人去那羽城?”
男子答道,“是他自愿的。”
女子又道,“狂,你变得,真是陌生,真不知你到底为了什么。你……唉!”女子轻叹一声,再无留恋。转身离去。
男子呆望着那远方,不一会儿,便也离开。
这听风楼楼主便是那玄衣男子。
没人知道,听风楼有几个据点。
没人知道,听风楼究竟以谁为主。
亦没人知道,那听风楼究竟是何种派系……
自然,它是那五国中无人敢惹的存在。
[羽城]
天,已落雪,
羽城内众人却仍不自知。他们便是刚从家中离开,来参加太极门七十年一度的招生选拔的,其中,不乏贵族子弟。但,从小在养尊处优中成长,可以做到这样,已实属不易。若非心性乃家族中及佳,想必也不会到此了。但,所有人是都不会知道,更不会去问,这羽城究竟为什么会存在数千万年之久!?因为决不会有人乐意去追查一件已过千万年的事。
羽城外,
在这纯白色之中,
蓝色便变得扎眼了些许,
只听蓝衣少年身后的小厮突然说道,“少爷可是想好如何入太极门了?怎的如此风轻云淡?不过,也是,以少爷的能力,不可能会进不去,但……”
君临听闻,不耐烦地吐出两字,“闭嘴!到了羽城,你还是快回楼主那里去吧。”
小厮无言。
只见少年眼神微眯,俊逸的脸上划过一丝嘲讽,
……羽……城 ……
羽城内
千万年前的传说在人间竟广为流传,且越传越神秘,竟就仅仅只因——一座城。
试问,谁,又可不疑?
“太古时代,六界初分。
都没有规定的界域,但,却无族敢在那传说中盘古神器所化,支撑天地的——不周山周围驻族。
世间一片宁静……
许正是因为女娲所言:万物枯荣有序。空乏无趣的一次次轮回……
六界不再向往和平,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浩劫。只为争那所谓的六界之主的宝座。
神界与魔界自洪荒上古之时便存,底蕴自非妖,仙,冥,人界可及。神魔之争,永无休止。
千百年前,神帝亲临人界尝了一番人界的爱恨,回归后,神界一举成为六界之首。
魔界不甘!
又一场神魔大战将临。
只是,终是以神帝之子消散为代价,神,胜了……”
刚入羽城,君临便听到了这几乎都没有任何水准的故事。
询声望去,却见一老头手摸山羊胡,正如那些戏本子里说的骗子般,坑人的老人。
君临再怎样也是少年心性,便停了下来。
只听得那老人继续道,“那场大战,最终也不知究竟是谁,伤了谁的心,是谁,又遗恨千万年!甚至因此,愿斩轮回!”
“神帝不知,那殿下竟还有一丝灵附于他赠于那女子的通灵玉佩之上,
在危机关头,硬生生挡下了那女子对他父神的杀招。那时,他的一丝残灵,终于出现!
女子面纱下的面庞脸色一白。
那一刹,神帝终是明白!怪不得,堂堂神子回去后的重伤竟无法恢复,竟是动了情!在神界,所有事物都有永无止境的生命,没有死亡。只有一禁,除非修为到可脱天道,否则,那掌管刑罚的古神,定不会放过!那便是——情!神帝虽早已料到爱子有一劫,却从未料到,竟是此劫!
那刻,神帝竟想对一女子痛下杀手,本就十分虚无缥缈的灵,竟又是,生生替那人受了一掌!之后的事,不从得知。据说,神帝以自身千万年修为为祭,欲救回爱子,却被阻挠。”
“不过,还有一种传说,只是…唉!自古都道人心险恶,却不知 …唉,罢了,罢了,始终只是传说,无从说起!”
君临听得一阵无语,这说书人,看过几本戏本子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