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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


巨大灶台边,越千一人在忙碌着,他不仅要烧全宗人的饭菜,还要烧前来的贵客的饭菜。 烧了一会儿,脸被灶上火烘的红彤彤的,眼睛很累,眼皮很重。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觉得累! 恍惚间越千发现自己在那棵自己经常劈柴的老松树边,自己坐在那块青石台上,看着云雾缭绕的山间美景。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很模糊。旁边的老松树突然幻化为一青衣老人,坐在自己旁边。 一头鹤发,但脸却没有老人的枯槁。剑眉刀眼,一脸傲世魔神的样子。 “老人家!”越千试探的问了句。 老人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越千见他不说话,一撇嘴继续欣赏山间美景。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遢,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越千听得入迷,不知道此赋是什么,呆呆的听着。 “记得吗?”还未等越千问此赋,老人先道。 “啊!”越千一楞,不知道他说什么。 老人见他反映,笑笑道:“看来你忘记了!可她却不曾忘记!” “谁呀?”越千越听越糊涂。 “洛神仙子!” “谁?” “黄口小儿!以后会知道的!”老人笑道,摸了摸越千的头发。 “黄口小儿?”越千一听,暗自重复道。他有些疑惑道。 “你叫什么?”青衣老人依然微笑道。 越千笑了笑,恭敬道:“我姓越,名千!” “越吗?”老人疑惑道。 越千点头表示道。老人笑了笑,脸上的笑容一直很灿烂。 “殇山西角,一卖豆腐老妇人拾你而归,养至七岁。老妇人亡,转由一夫妇抚养,跟其母姓越,历经丧乱,归此!” 老人说完,越千眼珠都瞪了出来了,死死的抓住老人的左肩。 “你是怎么知…难道你是知道我身世的人!”越千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越千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从小是跟奶奶一起生活的,奶奶一直不告诉他身世,也不告诉他,他是她路上拣的。后来在别人的嘲笑中明白自己的一些身世,可是就是不明白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快告诉我,求你了!”越千苦苦哀求。 “你为什么要知道呢?你没有父母!”老人带着笑容此时在越千眼中变得诡异无比。 “没有!”越千根本不相信自己没有父母。但是他在老人眼中无法看出有说慌的成分。 “那亲人呢?” “你有一个妻子!”老人往回走了几步。 越千惊声尖叫道,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信自己有妻子,因为他才十六岁,再过两天才加冠成人。 “你胡说!”越千喘着粗气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只需记住你胸前的那颗青紫明珠!”老人说完,融入了那棵老松树,随即老松树化为了尘烟。 越千浑身一颤,剧烈的晃动起来。 “哥…哥!你没事吧!”一抬头就见到薰月抓着自己的手臂在晃他。 “怎么了?哥!你很累吗?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我叫别人做!”薰月一脸担心道,两只明眸紧紧的盯着他。 “哦,没事!只是睡觉了而已!”越千解释道,心中回忆起那青衣老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