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婉儿连忙像连续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四处张望生生的害怕自己掉进了什么虎穴龙潭。还好只是一间简简单单的房间朴素的床帘白净的纱窗五一不显露出这间屋子主人的朴实。可是?等等自己不是在一家叫做“蝴蝶”的店里晕倒了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躺着?r
吱的一声檀木雕花的门开了进来一位身材微胖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她笑盈盈地朝婉儿走来:“姑娘你可算是醒了。饿了吗?”她不说倒也不觉得肚子饿她这样一说倒真有些觉得肚子饿了。婉儿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会反悔。只见她轻轻拍了下手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子便托着饭菜进来了。许是饿极了婉儿也不等中年妇女招呼径自吃了起来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形象全毁了。r
待婉儿吃完中年妇女满脸堆笑的对她说:“吃饱了吧?现在我们该谈点正事了ǿ”可是婉儿怎么看她的笑怎么都觉着自己是羊入虎口哎真是吃人嘴短ǿr
“昨晚你来我们店里晕倒了我打发了好几个伙计才把你扶进房间又叫郎中来给你开了服药你才总算是捡回了条命。”r
这中年妇女还真是的自己不过是身心疲惫累到了有她说的那么悬乎吗?真是的可是婉儿的嘴里却不得不说“原来是大娘救了我有劳大娘费心了我真是过意不去。对了大娘这里是哪里呀?”婉儿尽量装得一副无害的样子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够不着谁知道这位欧巴桑会玩什么把戏呢ǿr
“这里叫做蝴蝶是女子卖艺之地这里的姑娘个个才艺双绝看姑娘的打扮想来是来投奔的吧?我是这里的妈妈你叫我花大娘就好了。”中年妇女一字一句的说。r
原来是青楼呀这花大娘讲话还真是婉约青楼就青楼嘛什么卖艺之地嘛?这里是青楼那昨晚这儿灯火通明就怪不得了据传说青楼进来容易出去难看来自己想要出去铁定累的够呛还不如先答应她留下来再做打算婉儿在心底默默地打起了算盘。r
“对呀花大娘小女子生世坎坷又没有亲人走投无路想要落根蝴蝶望大娘成全ǿ”婉儿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这悲情剧里百说不厌的台词心里暗暗赞叹自己:“尚婉儿你就是天生的演技派ǿ”r
花大娘听婉儿这么一说神色立马就变了:“小模样长得倒也俊俏只是太廋了些只怕没有客人愿意出高价。这样吧你先准备些唱曲儿或者舞蹈之类的以便你登台的时候能有个好价钱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帮你置办。还有想个你的艺名从今以后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你只能以你的姑娘的身份活着ǿ”这欧巴桑还真是个变脸达人呢ǿ现在她的脸上哪儿还看得见丝毫关心自己的样子整个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r
罢了罢了都寄人篱下了哪还有这么多抱怨不应该是寄人篱下这整个一逼良那什么嘛ǿ还只能以姑娘的身份活着这也说得出口ǿ可是现在自己不能把她开罪了所以婉儿只得懒洋洋地回答:“哦。谢谢大娘我知道了。”r
唱唱曲儿?跳跳舞?这花大娘还真有意思干嘛不叫自己想诗朗诵呢ǿ哎算了就从了她吧ǿ唱就唱跳就跳谁怕谁呀?可是自己不可能穿着这身衣服跳舞吧婉儿看着及地的长裙犯了难。对了ǿ婉儿一拍脑门儿自己还有包儿呢ǿ包里说不定有自己想要的。r
婉儿连忙下床跑到梳妆台前拿起自己的包可恶ǿ自己的包明显被人蹂躏过不过看样子没有遭殃。那是你也不想想我尚婉儿有多贪财想当初自己特意买的最结实的皮质包又在拉链上装了密码锁一般人根本别想打开。虽然不高兴别人翻自己的包可是既然没事儿婉儿也不想多事婉儿连忙找到手机还好手机还能用简简单单地看了一下上面的音乐和图片心里暗暗有了主意到时候我尚婉儿一定会艳惊四座然后华丽丽地逃走。“呵呵”想着婉儿竟然痴痴的笑出了声儿真是笨ǿr
凭着高中时期为了满足高考成绩而临阵学习的绘画功底婉儿大概画出了想要的衣服和鞋子的款式交给了花大娘花大娘看了她画的款式眼神里明显有些疑惑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只是告诉婉儿两天后我要的东西就能办好婉儿只用等待第三日登台便可。真是个老妈妈婉儿不禁感叹。r
三天原来其实可以过得很快不得不说花大娘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傍晚她就拿着东西给婉儿告诉晚上的表演不容许有丝毫差错不然有的自己受的她还告诉婉儿婉儿的花名叫做“如梦”。如梦?有没有搞错?怎么不叫如花呢?虽说花名都比较庸俗可这花名也太俗了吧ǿ我本想抗议来着不过看着花大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得生生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r
婉儿眉目含笑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送走花大娘后便迫不及待地试起了衣服虽说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怎么乐观可是女人天生爱衣服的本能婉儿可是没忘记。花大娘按照自己的图纸帮婉儿准备了两套衣服一套是大胆前卫的露背装背部春光一览无余而腰际的部分也用了蕾丝做出了透视的模样。两手臂到腰际则全由丝带交叉形成菱形在胸前则是一朵硕大的并不完整的用蕾丝拼凑的白莲。裙摆虽说是长裙但却是紧身的款式轻而易举地勾勒出了我的身材虽说我的体型偏瘦可是这样一来倒显得有些妖娆。一袭白衣像天使可是过分的透视和夸张的暴露使得站在穿衣镜前的婉儿看起来更像是个妖精。可是……好像少了些什么看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打扮婉儿总算看出了问题所在原来少了一双鞋还好有叫花大娘准备我从剩下的包裹里翻出了鞋子虽然有些难以接受可是古代能有这技术也算不错了:白色的罗马鞋细长的跟用铜材质做成涂了一层白漆我连忙穿上鞋子这样一来看上去就要正常多了这样的打扮在21世纪不会太过分可是在这个所谓的天泽会不会太过了呢?婉儿不禁猜想。r
而另一套衣服相比就要简单很多热裤背心只是在短裤和背心上点缀了很多闪闪发亮的石头真是闪闪惹人爱呀鞋子依旧是黑色罗马鞋婉儿似乎对罗马鞋喜欢的有些偏执了。服装都已经搞定了可是头发和配饰却成了最大的问题无奈婉儿只得借来了花大娘厨房的钳子和火炉给自己烫了头大波浪当然代价是毁掉了不少好头发。婉儿转身看包包里竟然发现了饰品盒和化妆包那个兴奋呀真是难以言表。选了一条长长的水晶链和银质大圆圈耳环以及华丽丽的耳钉和小巧的红花樱草的项链便准备登台了。r
夜终于还是来了。r
花大娘早早地催婉儿换好衣服婉儿心道:“这花大娘还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ǿ”话虽如此却也只得乖乖地换好白色的衣服在花大娘照婉儿的吩咐的幕帘后等报幕人重复那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台词:“欢迎大家光临蝴蝶今晚又有新姑娘要登台哦ǿ各位大爷可要准备好足够的银票因为今晚的姑娘可是很特别的ǿ她就是如梦ǿ接下来的舞台属于如梦。”r
幕帘拉开后婉儿站在舞台中央犹如万千瞩目的明星只可惜这些人的动机和粉丝的动机差太远了。看着台下的人交头接耳大多数都在议论婉儿的服装有多出格有多伤风化婉儿可管不了这些只面色含笑地说:“小女子初次登台还望各位爷开个好价儿ǿ”随着音乐响起婉儿也淡淡地开唱:r
“没有一个是天使尽管抹粉涂脂r
残酷的天地一只小蚂蚁没有叹息权利。r
这个永远是主题爱情是个道具。r
太阳刚下了霓虹中飘溢转眼谁之险地。r
世界本就邋遢还有什么可怕爽不爽一刹那天堂地狱一家”r
腰肢伴着音乐扭动她仿佛成了《如果爱》里的老孙尽情地表达自己的感情那一瞬婉儿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精灵。叛逆的歌词饶有趣闻的曲调在音乐声中一遍一遍重复只得听到台下议论纷纷。r
“这歌词可真是大逆不道呀这姑娘的胆子也太大了吧?”r
“你懂什么呀?我看这叫不同反响。这如梦姑娘还真是特别呀ǿ”r
“你们看她的打扮和头发简直是没把古训放在眼里嘛ǿ”r
“我看她就是个妖精肯定是妖怪变的不过就算是妖怪我要是能和她共度一晚我就算是死也认了ǿ”r
“她简直太美了不知道和她共度一晚要多少银两呢?”“就你那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怎么了?大爷我有钱有什么不可能的?”r
……r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这样就能让你们接受不了了吗?刺激的还在后面呢?一曲终了婉儿换上了热裤背心台上的钢管早已准备好了看来花大娘还真不是盖的。婉儿接下来的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对ǿ就是钢管舞。钢管舞在婉儿看来一直就是挑、逗与诱惑的表率伴着音乐《objection》响起婉儿开始扶着钢管尽情释放犹记得当初导师教自己跳钢管舞时说要把钢管当成自己的情人而此刻婉儿便把冰冷的钢管当成自己的爱人。围着它旋转跳跃仿佛它是我生命的所在。婉儿将腿太高二楼的喽啰适时地洒下了点点细雨般的水珠。婉儿的衣服不多时便已湿透雨中的魔鬼这便是她想要的ǿ一曲终了台下一片哗然。想必惊异了吧婉儿静静地呆在台子的最右边等待交易。r
报幕人略带颤抖地说:“如梦姑娘光芒万丈让人垂涎三尺下面开始竞价价高者就可以与如梦姑娘共度良宵了各位大爷可要抓紧机会呀ǿ底价是50两。”r
“50两也太低了吧我出2000两”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叫道。r
“2000两你林老板也好意思?我袁某出5000两ǿ”这个袁老板倒长得挺正直不过这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
“我出5500两ǿ”r
“袁某出7000两ǿ”r
“袁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出8000两ǿ”r
“好现在郑老板出到8000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呢?”报幕人的语气里难掩兴奋。r
“一万两ǿ不好意思郑老板如梦姑娘我袁某志在必得ǿ”r
“哦现在袁老板已经出到一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报幕人的语气异常兴奋。r
“十万两。”一位长得还不赖的帅哥直接把价钱抬高了。r
“好了十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如果没有那如梦姑娘今晚就归那位公子了ǿ”r
“十万两得包多少姑娘的场子呀?袁老板我看你就下次再点如梦姑娘吧?哪次不是和她共度良宵呢?”一个长得极度猥琐的人献宝似的向那个袁老板说而那个袁老板明显也不愿拿出那么多钱来砸在一个风尘女子身上。于是我华丽丽地归了那帅哥。r
跟着小厮来到了花大娘的住处她只拿了2万两给婉儿便叫婉儿去陪那位帅哥。哎这花大娘还真是贪呢ǿ才2万两ǿ可是身在他人的地盘上婉儿也不得不低头。r
独自走向别院厢房推开朱红的镂花木门只看见那帅哥独自坐在床头饮酒“如梦姑娘来了?先陪我喝杯酒如何?”倒是他先开了口婉儿本就不怎么矜持听他这么一说便连忙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正欲喝下忽然计上心来转手把酒递给他“公子请。如梦还不知道公子大名呢?”r
“我叫凌风。”声音不大可却把婉儿惊了一跳又是凌?难道与凌粼有关系吗?管他呢ǿ就算有关系又与自己何干?婉儿撒着娇坐到他腿上“原来是凌公子奴家多谢公子的抬爱来再喝一杯。”r
就这样婉儿轻而易举地灌醉了一个高富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许是因为这是蝴蝶的高级别院的缘故竟然没有人把守婉儿又一次华丽丽的逃走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某人刻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