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睡梦中被一阵诡异的寒流击中,随即幽幽醒来。r
他被仍在了水池里,热水已经变凉,刺得他难受。他微微挪动身体,蓦地脸就绿了。r
绿得瘆人。 。r
绿得可怕。 。 。r
他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才看向水中——r
果然,裤子被人扒了。r
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他最引以为傲的那个地方,正无力地隐在水下。而上面,赫然扎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r
水面上还飘着一张字条,字体丑陋,但却勉强可以辨认被水晕了的字体:不举。 r
不举?!r
白皙的五指捏得咯咯响。r
眼中闪过极快的精光,他一掌施力拍在水面上,瞬间跃了起来。r
站定时,已经套上松松垮垮的外袍,长长的发梢还在滴着水。r
他修长而又洁净的指尖,夹着那枚差点废了他的银针。r
然后,饶有兴趣地笑了。r
她的手法可真精准呢。r
不过,他的穴位跟普通人似乎不太一样呢。r
心脏以及其它器官,包括一身的经脉,都是逆着的。是以那只小野猫才没有得逞。r
十二楼啊,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鬼楼。r
能将一个蠢女人变得这么。 。r
吸引他的注意力。r
不错,看来,以后漫长枯燥的日子,要多去找她玩耍呢。r
兰千颜心情不错。r
那里固然有点微疼,却不能影响他的整体情绪。r
他甩起水袖,清了嗓子,嘴里咿咿呀呀地吟唱着,身姿雀跃地围着圆桌转了起来。r
此时后宫的高墙上,坐着一个女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r
夜,沉了下去。r
在这墙下有一男子长身而立,眉目妖娆,姿态慵懒如一只狐狸般盯着她。 。那复杂的目光,似乎随时会扑上去吃了她。 。r
夜娆认命地咬唇,问他:“你说现在的我打得过你吗?”r
“本王当你在开玩笑。”兰沐雪不暇思索。r
“擦,我就知道是这结果!”夜娆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跳下来,大咧咧拍拍屁股上的土,不耐烦往前走:“走了走了,回家,烦死了!”r
特么的眼下大好条件就他们俩人可她却打不过他!还被他堵在外面一路追问皇帝跟她暧了什么昧!r
尼玛肿么逃啊还!r
真憋屈!r
死男人明明不在意她,视她为仇人,还一副捉、奸、在、床的讨厌样子!r
回。 。家?r
她随口吐出来的俩字,被兰沐雪听了进去。r
她说,回家。 。r
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啊。温温暖暖的。r
像一阵絮风,滋润那些年的伤痛。r
可是,偏偏是从这个讨厌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r
夜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回头瞥见兰沐雪还站在原地愣着,捂着心口,一副心脏病发作的样子。r
“就算要杀我害我,先出去这里不行?你让我吃顿暖饭喝口水舒舒服服睡一觉再死行不行?”兰人妖不为所动,气得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人家死刑犯还有最后的晚餐呢!”r
她倒是不怕他当面跟她翻脸,找她的茬。r
就怕这闷骚的姿态。r
他越是和颜悦色,她就越捉摸不透。r
他那人,说深不深,可谁又能清的像一池水呢?r
身后的男人忽然像个神经病一样笑了。r
夜娆头皮掀起一阵酥酥的麻意。r
擦!r
“皇帝哥哥肯放你走,本王倒是惊讶得很。至于你的命,暂且留着吧。”他走过来,拍拍夜娆肩头,面容阴险狡诈。r
心怀厌恶的大灰狼突然对小白兔发慈悲心了。 。r
“你皇帝哥哥对你很好吧。”夜娆试探性问。r
哼,哪里是那货放她的?分明是姐自己逃出来的!r
“好、好得很呢。”兰沐雪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对他当然好极了。r
冬日里送来的棉被下暗藏毒针,贡茶甜点里夹着毒药,还把自己玩剩下的女人赏给他了呢。r
所以说,世界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哥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