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表面是越是云淡风轻不近女色的男人骨子里就越是风骚。加之兮漄在这世人眼中都是食素动物,她却偏生见过他吃肉,心底便更加痒痒了。r
为了验证这些话,昨日才从某湖心小筑搬出来的某个女人,大半夜便鬼鬼祟祟跳进了祭司大人的寝殿。r
冷,光着脚走在玛瑙地板上就够透心凉心飞扬了。r
大片大片白色的及地帘幔随风翻滚。r
下午有个前来求平安符的男人,就因为多看了两眼祭司大人,便以‘亵渎神灵’,遂被残忍地剜去双目,眼球至今搁在偏殿的玻璃瓶里——那里有数以千计的玻璃瓶,每一只里面都用类似于福尔马林的药水浸泡一对眼珠子。有的切割时没弄好,神经也被拽了下来。r
想起那些密密麻麻排列了一整面墙壁的瓶子,那些瞪得大大的眼睛...夜娆几乎要呕吐出来,此时此刻站在恶魔的寝殿里,恍若降临到地狱。r
暗香浮动。r
偌大的殿内冷冷清清,前面一方小榻,榻上的男子安静阖目,双手置于腹前。r
一张花瓣织成的薄毯盖在身上。r
夜娆坦荡荡地透过那些细隙看到...他竟是不穿衣服的。r
还蛮前卫的喜欢裸睡——他的寝殿是无人敢闯,怎样都好。不过那是从前,今后有了夜娆自当别论。r
这女人在踏进殿内那一刻他便醒了的——r
她在榻前垂涎半晌他的美色,最后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她褪掉自己的衣裳,一丝不挂地滑进了那万花朵锦被之下。r
冷,刺骨的冷。r
身边这个像神仙一样的男人,还真是座冰山。他好似睡得很熟,夜娆便放开了胆子,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r
才触及到那冰凉的皮肤,随着天旋地转,她便被他压在了身下。r
那双,仿佛千年冰湖的蓝眸,再次风雨欲来。r
夜娆倒吸了一口凉气。r
那个曼陀罗花香竟是徒劳的么?千代红莲分明以他是王者的名义发毒誓,说那药必然有用!不然她也不会冒死前来啊!r
这座冰山,死死压着她。r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美男,夜娆心里却当真不存在半点旖旎的念头。r
她只是怕。r
忽然,夜娆脑子一个激灵。r
她人却站在了翩飞的白色帘幔边,身上披了衣裳。r
而兮漄祭司,身下还压着一个‘她’,却是一丝不挂的。r
怎么回事?r
那个同样不着寸缕的祭司大人,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r
他悬在空中的手微微收拢,那榻上的‘夜娆’竟然化作一缕尖叫的白烟,钻进了床边的高颈花瓶中。r
兮漄起身时,已是一袭长长拖地的白袍,妖娆如莲花盛开。r
他隔空弹了下那花瓶,后者竟从中爆裂开来,碎片溅了一地。从那些破碎的瓷片里,缓缓站起来一位婀娜的少女。r
尤物。 。r
夜娆脑海里只出现了这么一个词,足以表达此刻的心境。r
她从未见过如此令她,这个美女都为之轻叹的仙子。r
那宛若流水的长发,仅用一支透明状凤簪挽起,松松懒懒斜别在一侧。胸前大片春光裸露,只穿着抹胸,露出酥软美好的胸,引人遐想。左肩上戴了一朵大大的妖红色牡丹,美艳动人。她媚眼如丝,懵懵懂懂的正波光潋滟地盯着祭司大人看。r
若唤作一般的男子,怕是早已扑上去将其狠狠揉捏抚弄。r
可惜兮漄永远是兮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