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儿这丫头很是忠心,也可爱的紧,苏瑾颜非常喜欢。
在半月时间里了解了基本情况,摸清了自己的处境后,苏瑾颜无奈接受现实,自此就当自己是上官瑾颜。
王府几乎什么都不缺,虽然不准苏瑾颜踏出别院半步,但她想要什么,只要对院门口的守卫说一声,很快就有下人送来她要的东西。别院该有的规格都有,按鸯儿的话说,这个别院还是比较简陋的,规模也很小,但对苏瑾颜来说,这个小别院已经很不错了,还有自己的厨房客厅卧室,卧室有两个,她的那个大点,还有一个说是以备客人来访留宿。当然,在这半个月里,别说客人,连她的所谓的夫君都没见人影,所以苏瑾颜当然留给鸯儿睡了。
鸯儿惶恐地推辞很久,按这个朝代的规矩,王妃的丫环每天要有一个在王妃卧室守夜,王妃卧室由布帘子可以一分为二,布帘子里面是王妃的床铺,布帘子外面可由丫环蹲守打盹。而这别院里只有鸯儿一个丫环,她理应夜夜守夜。可这哪吃得消,反正别院门口有护卫守着,怕什么。苏瑾颜怎么能委屈了这个跟她在这里相依为命的丫环。坚持让她睡另一间卧室。
时间一久,鸯儿开始熟悉这个“失忆”的小姐的脾性,也就不那么拘谨了。
接受现实不代表顺其自然,任人摆布。苏瑾颜开始盘算以后的日子。
以前想着能不用工作,整天在家呆着当米虫是多美好的愿望,如今真过上这样的日子,反倒觉得闷了。她是宅女,宅的是家,而不是只能踏足一席之地的笼中物,能不窝火吗?
她向鸯儿打探道:“鸯儿,我的处境难道父亲不知道吗?他是朝中大官,宁习潇就这么不留情面?”
鸯儿面色为难,迟疑着没说话。
果然还有内幕!她就奇怪嘛,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在半个月时间里伤心至死的,好吃好喝供着,不至于死的这么快吧。
“鸯儿,我现在失忆了,而你是我最亲密的人,难道连你都不告诉我吗?不管好的坏的,只要和我上官瑾颜有关的,我都要知道!”
鸯儿被苏瑾颜的言辞打动,说道:“小姐,其实,老爷不仅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就是在把你许给王爷前,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了。当初是老爷硬逼着你出嫁的,你心里万分不愿意,可也反抗不了。而王爷的品性众人皆知,你会受苦是意料中的。”
苏瑾颜一听傻了眼,古时的女子虽然苦命,但没想到身为丞相的女儿也不得人权。
“他是不是我爹啊?女儿的幸福也不当回事吗?”苏瑾颜气的为这位小姐打抱不平。
“小姐,老爷一心只在官场,平时对您和大小姐都不大关心。把大小姐嫁给太子只是为了巴结太子,而将您许给王爷,或许是因为王爷身份高贵吧。”鸯儿观察着瑾颜的脸色,看她没继续追问,吞下了后面的话。
很明显,这位上官丞相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当工具,亲父如此,加上夫君又不待见,一个古代女子,不抑郁死才怪呢!
然而突然有什么跳进她脑海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像丞相这样的位置,已经是臣子中最高的官位,他嫁女儿给太子,怎么可能叫巴结呢?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他分明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未来的皇后,到时自己就是国丈。
当然,里面可能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当今皇上好歹有四个儿子,就算已经封了太子,但将来的皇位也不见得一定会是他的,其他皇子难道就没有那份野心吗?就如康熙年间九龙夺嫡的事,太子都被废了两次,最终还是雍正继了位。所以太子也有可能是刻意拉拢丞相,支持自己,那么坐上皇位也更稳当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