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冉离席后,莫臣深紧跟着出去,他们两人离席了,厉封骜和栗舒烟的气氛更为古怪。
栗舒烟拿着手机刷着朋友圈,彷如身边就没有厉封骜这个人的存在。
虽说厉封爵在家里已经被栗舒烟忽略了千百回,但好歹在外面这个女人应该给他留点面子,但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反而当他这个合法老公是摆设。对方若不是莫臣深,他早就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而眼下,这个女人完全忽略了他,厉封骜忍了几个小时的情绪,终究还是爆发出来:“栗舒烟你究竟是几个意思,你男人有的是医生!只要你开口,你要什么样的医生没有?为什么还要找莫臣深打听肿瘤医生?你到底把我摆在什么位置?”
栗舒烟突地笑了,落在厉封骜身上的目光是那么无关紧要:“厉封骜你似乎还没搞明白,你在我的世界里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原来这就是他在栗舒烟心目中的定位,原来他还不如个陌生人!
厉封骜脸色沉了又沉,栗舒烟眼中的那种笑让厉封骜非常不喜欢,甚至讨厌,好像是在嘲笑他是有多么的愚蠢,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确实欠她,以至于一生都换不清,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尽一生,换一个那时的瞬间。
“之前是我欠你的,我会用一生来弥补,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厉封骜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声音低沉。
栗舒烟呵笑出声,那个目中无人到令人发指的厉封骜,现在竟然在恳求她,要是以往,栗舒烟可能会感动的当场留下眼泪,因为那个可远观而不可及的厉封骜,放下身段和骄傲,要求和她好好过一生,可是这一切早已被他亲手毁灭:“厉封骜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所以你想要不过是我的命,我说过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厉封爵眯着眼,一把将栗舒烟扯到眼前,四目而对,一个波澜不惊,一个心痛极致,桌子上的碗具因为厉封骜手中力道抨击碰到,在大理石的桌上来回滚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栗舒烟丝毫不惧的对着厉封爵的眼,甚至还在笑,“杀你?呵…我不也活不成了,不是吗?所以没必要。我要看着你死,厉封骜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你为我打造的佛堂,诅咒你死。期盼你永不超生。然后我活得好好的,快快乐乐的。”
栗舒烟一字一顿,语声轻渺难捉,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刀,刀刀cha进厉封骜的胸口,字字入心。碗具滚落碎裂的声音再大,也覆盖不了她轻飘的声音,独他们安静到了与世隔绝,却将彼此的伤害都记进了心里。
厉封骜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你为我打造的佛堂,诅咒你死。期盼你永不超生。
这句话就像被施了魔咒跟着厉封骜多年,直到多年后,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他笑了,她的仇报了,没了他,她应该会活的很快乐吧。
厉封骜身子在原地跌颤了几下,手上的青筋一条条布满,彷如一不小心就要从体内钻出,推开栗舒烟,佛然离开。
栗舒烟哪里经得起厉封骜这么一推,直接跌坐在地,栗舒烟不慢不急的站起来,拍了一下身上粘的汤汁,看不出半分狼狈,反而更加高贵,随而扬长而去。
车上,宋冉冉侧头问开车的莫臣深:“莫臣深有没有觉得厉总和他太太的关系很不对劲。凭借厉总的社会地位,厉太太要什么样的肿瘤医生没有,还要找你一个…”宋冉冉声音嘎然而止。她并不是藐视莫臣深的手,她也知道莫臣深之前是一个很有威名的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