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应序的父亲出事了。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冒着大雨,赶到应序身边,换来的确实应序的不屑:你为什么要来,谁叫你来的?我不需要你,滚!
今天,她是被人需要了吗?而且那个人还是莫臣深?
宋冉冉一直垂着眸子,不敢看莫臣深,手指头都快被她搓落皮了,嘴张了半天,声音哽咽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快…快毕业了,忙着…”
莫臣深睨着宋冉冉目光深沉。
“莫先生,换药的时间到了。”护士提示。
宋冉冉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脸上的几丝头发,让道,让护士进来。
莫臣深轻点了一下头。
护士取下莫臣深身上的毛毯,将病服裤管卷至莫臣深的大腿上,莫臣深膝盖及膝盖上十公分和膝盖下的十公分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纱布被一层层被揭开,莫臣深两条腿上各有一条足足二十厘米伤口。伤口刚拆线不久,皮肤还没长好,伤口也还张着,猩红可怕。
宋冉冉在看到伤口的刹那,连呼吸困难,身体里就像有一条锯子一下一下的拉进她的胸口,鼻头很酸很酸。
莫臣深看宋冉冉的时候,宋冉冉脸色惨白,他以为宋冉冉是被他的伤口吓到了,而且宋冉冉从小都被养的好好地,哪里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皱眉,眼底浮现担忧:“背过身去,别看。”
宋冉冉并没有听见莫臣深说的话,反倒直勾勾的盯着莫臣深,换药的护士走了,她还没回过神来。
何时已经半躺半卧在床上的莫臣深,睨着她,问:“哭了?”
宋冉冉抿了一下嘴唇,鼻子抽噎了一下,坐到了病床边的沙发上,把头撇在一旁,打死不承认:“我才没有,风大太,把沙子吹进去了。”
“医院从不开窗,风从哪里来。”莫臣深不动声色的揭穿她。
宋冉冉再也忍不住了,低吼的声音掺着呜咽:“是,我是哭了。你别以为我是担心你,我只不过是怕你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宋冉冉咬了咬唇:“因为……”始终没说出口。
莫臣深对宋冉冉现在羞答的小模样非常满意,故作冷漠的接话:“因为你拒绝了我,想不开?”莫臣深笑了:“二十岁的时候兴许我还有个这冲动劲,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年龄。”
是啊,狡猾阴险的莫臣深怎么会因为她一句话而不理智,往树上撞呢?
宋冉冉低着头心里一股难受的劲,一波一波的往上钻。
“看来我让你失望了。”莫臣深挑眉,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才没有?还好不是因为我,不然我就完蛋了!”
都打算照顾他一辈子了,结果都是自作多情。
“看来冉冉是做好献身的准备了。”莫臣深笑意渐深,压抑了几天的心情突地变好了。
“……鬼才会献身!”宋冉冉气急随手抓了个苹果冲莫臣深扔去。
莫臣深一手接住被宋冉冉扔过来的苹果,“宋冉冉我是病人。”
莫臣深,皱了皱眉,似乎很痛苦。
“对…对不起,我…我…你…你没事吧。”宋冉冉顾不得其他,双膝跪上莫臣深的床,举手无措,眼底心里都是自责。
莫臣深顺心一笑,手臂一展把宋冉冉扣进怀里,宋冉冉不敢乱动,怕伤到莫臣深的腿,只能将一只手支撑在床上。莫臣深居高临下俯着她,宋冉冉抬头和他迎视。
此时,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指之远,只要宋冉冉稍微一动,就会贴上莫臣深的嘴唇。
随刻,莫臣深性感而动听的声音缓急有序的落下:“宋冉冉我又没有告诉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