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凡也同样在打量着赵从安,见他长得高大魁梧,红光满面,手中一把长枪银光闪闪,霸气十足。见此,廖子凡的眉毛不禁挑了挑,暗自在心中思忖道,看来,此人将会是个劲敌。
片刻,二人都对对方打量了一番,心中自是各有思量。
赵从安看着廖子凡,抢先开口道:“久闻晋安国大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赵城主的赵氏枪法闻名天下,一把烈焰枪在战场上一向是所向披靡。今日在下有幸得以一见,还真是三生有幸!”廖子凡此时手握缰绳,目光平视着赵从安,泰然自若的朗声回应道。
赵从安在廖子凡说出烈焰枪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不自觉一肃不过也只是瞬息而已。
随即,赵从安正了下脸色,决定不在多费口舌,直接挑衅的看着廖子凡,朗声说道:“承蒙廖将军谀赞,今日一战,你方虽然胜算极大,但想要走进我治州城,也并非是那么容易。今日我赵从安以治州城城主的名义向你们约战,我们双方比试两场,若你们胜了,我把城门打开,迎你们进去!但如若你们输了一局,便主动退兵二十里,从始不得再来进犯我治州!”
廖子凡听了,手中握着长刀的手不禁紧了紧,随即低眉沉思起来。这个约战明显是不公平的,己方输了一场就要退兵二十里,而且以后还不得再来进犯。不过,他后来所说的赌注倒是不错。
面对这样有诱惑力的赌注,廖子凡承认自己确实心动了。犹豫片刻,秉着对己方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廖子凡想了想,既然如此,他又岂有不接之理?
想罢,廖子凡抬眼看向赵从安,目光中带着审视。在众人皆凝视啼听的时候,才开口大声说道:“好,我答应你!如此,我们便一战又如何?”声音浑厚有力,威震四方!
“廖将军,不可!”在廖子凡喊出好字的时候,骑马站在廖子凡身后的闻超,忍不住急忙出声,欲阻止廖子凡应战。
廖子凡听了,抬手做了个示意禁声的举动,闻超见此,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却不再多话。
第一战,由两方主帅独自出战对阵。
只听“驾”两声喝令先后响起。廖子凡左手紧握缰绳,右手紧握长刀,镇定自若的骑马向沙场中心奔去。
廖子凡和赵从安二人在沙场中心相遇,只见廖子凡在两人接近之时,抢先迎面朝赵从安用力一劈。那刀势迅猛无比,气势汹汹,人如若被其劈中,立刻便会被分成两半。
赵从安的武艺亦不可小嘘,他紧握长枪,淡定自若的坐于马背之上,眼看刀锋就要迎面而落,上身才往旁使力斜去。而他手中的长枪则顺势用力向上一挥,迎刃而上。只听“当”一声巨响,二人的兵器顷刻间相遇在半空中。
众人只见廖子凡的刀式每每气势汹汹,迅猛无比。而赵从安在开始时,还能从容不迫的坐于马背之上,将廖子凡的攻势一一抵挡。后来随着战况越来越激烈。赵从安也不得不使出全力。烈焰枪的重量极重,一旦使出全力,他的体力很快便会被耗尽。
为此,赵从安不得不谨慎应对一招一式,众人只见那烈焰枪在沙场上寒星点点,银光皪皪。由于二人的武艺不相上下,所以那战况看起来极是激烈。
在一片黄色沙场上,两方主帅正在激烈交锋。而双方将士则在一旁异常紧张的看着已方主帅,其中治州城士兵的眼中还隐隐含着期盼之意。
半刻中之后,廖子凡在最后险胜赵从安,赵从安狼狈落马。
看着己方的主帅居然打输了,治军的士气也跟着在极速下降。他们本来就对这场战役有些怯战,毕竟彼此的实力悬殊摆在那里,治军将士深知己方根本就毫无胜算。
刚刚尽力对战了一场的赵从安,对此却故作视而不见。只见他强撑着直立于马背之上,目光放在廖子凡身上,再次大声说道:“后生可畏,我的武艺不如你,这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接下来这一场,由我方布阵,你们若是能在一炷香之内把阵解开,便算你方赢。”
“居然是布阵?廖将军,如今将军刚好不在,尔等对布阵之法并无研究,这一战可如何是好?”骑着一匹红色战马的闻超站在廖子凡身后,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步之遥。听闻赵从安讲述下一场的比试竟是布阵,闻超不由急声说道。
“无妨,我们且看看再说。”廖子凡伸手拍了拍身下的汗血宝马,做安抚状。目光直视前方,脸色平静,张嘴淡淡的如是说道。
在战场上,输人而不能输阵,曾经阿靖能带领九万士兵拿下有着整整十三万精兵的商州。而如今,己方的兵力是对方的两倍不止,又岂有怯战之理?
片刻之后,在赵从安的临阵指挥下,治州城七万士兵已快速把阵摆好,众人只见那阵式杀气十足,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如今这一场比试,已是治州城所有将士心中最后的希望。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阵法而来,若是没有这个阵法,他们还不如直接弃城投降呢!连太尉大人都直接逃亡了,他们又何必出来送死?
晋安国这边,廖子凡等人的目光此刻全部都集中在对方的阵式之上。众人只见那阵式一共分为六个阵位,治州城的七万士兵分别处于不同的阵位上。那阵式看起来颇为诡异,而且隐隐带着肃杀之气。
“这……,此阵竟是阴阳阵?”廖子凡一直都非常专注的观察对方所布下的阵式,在心中有了眉目之后,突然脸色一凛,不由得惊声说道。
“主子,你知道此阵?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次我们输定了呢!”骑马站于廖子凡身后右侧的小波忍不住出声说道,只见他此刻满脸欣喜的看着廖子凡,双目中更是带着浓浓的仰慕之情。
小波并不懂得布阵之法,不过他能感觉到对方阵式中传来的那股强烈的肃杀之气。由此可见,此阵威力极大,定是难以破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