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自豪的就是，曾经栀语爱我如生命，他还痴想着有一天，他得了欣远的家财，重新回到她身边，坐享齐人之福，如今，是永远的曾经了。——题记r
“语儿，对不起。”林晨曦拿出一张支票，填了个数字，递到叶栀语手上。r
叶栀语看着支票，呆了很久，然后痴然长笑，笑的就像电视剧中受刺激，濒临崩溃的女主。r
“语儿，你别这样。”林晨曦脸色僵硬道，他想伸手去抱叶栀语，手伸到半空，没动，像一个动作型服装模特。r
“二十万！”林晨曦笑毕，手指弹了弹支票，就像抽烟的男人弹烟灰。r
“你收下吧！不要那么辛苦了。看到你没日没夜的工作，我都心疼。”r
多年之后，叶栀语都后悔当时没批他几个巴掌，事后想起来，不至于那么憋闷，那么恶寒。每当想到林晨曦说的“心疼”二字时，叶栀语都觉得恶心。r
叶栀语笑了，笑得脸全都铺展开了：“原来男朋友也可以卖钱，十二年，二十万。这交易合算，很合算，晨曦，你说对不对？”r
不对，这里还有自己的卖*身钱。r
林晨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r
“这钱我收下了，我是个工薪族，钱对我很重要，我从来不标榜清高，没了这笔钱，我十二年的情感就一钱不值了，收了这钱，你心里当也会好过点，也算是皆大欢喜吧！”叶栀语的手无意识的挥舞着，像是一个讲得起劲的大学教授。r
“语儿……”r
多么甜蜜的称呼，曾经听得满身浮糖，身心甜蜜，如今这二个字却像刀似的扎人。r
“以后，不要叫这个名字，分开了，就是路人了，你知道，我从来不大度。”叶栀语又拿出谈生意的语调。r
叶栀语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变换多重角色。r
“叶……”相爱十二年，一朝回从前，叫她“语儿”没有资格，叫她叶小姐，又说不出，林晨曦干脆闭了嘴。r
“还记得吗？今天是我生日。”叶栀语也是猛然想起，她一直在为这个男人而活，已经忘了自己所有的一切。r
林晨曦一窒，他不记得了，每年她的生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他清清楚楚记得是桑晴的生日。他也觉得自己卑鄙，下流，立时，他觉得自己一下子矮了很多。r
“谢谢你这份丰厚的生日礼物，这是我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了。现在回到你主子那边去吧！奴婢就不伺候爷了。”林栀语抑扬顿挫，如念京剧道白，说完，坐到桌子边，浑身像抽去骨头似的无力。r
曾几何时，她们同居时，林晨曦经常会说“爱妃，过来侍寝”“爱妃，给朕笑一个”“爱妃，朕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叶栀语也爱答“奴婢身子不适，不伺候爷了”“臣妾不是不想给，怕陛下成了西门庆，臣妾守活寡”“臣妾只要心里你取次花丛，记得回家的路就可以了”。r
曾经的甜蜜，如今都成回忆了，切人心肺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