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端过来果汁,放到茶几上。白诺克制着自己别太情绪激动,盯着果汁,捧起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嘴唇湿润,还舔了舔唇角,在抽出来纸巾擦拭着唇角。
“还要喝吗?”
厉爵看着白诺,希望这孩子如果是他和白浅浅的该有多好。
可惜现实和想象有很大差距,事实则是这个孩子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也很敌视他。
也能理解,母亲和别的人纠缠不清,自己亲生父亲还不出面,这孩子会生气焦急也是正常,但是他成为这坏人总是觉得心中并不太适应。
白诺把纸巾叠的整齐丢到垃圾桶里,“不喝了,我是和你谈正事的,请你严肃正经一点好不好?”
厉爵好整以暇,“你想要和你谈什么正事?”
“譬如你和我妈妈作为朋友是怎么认识的,你干嘛昨天去幼儿园来看我,还有你让我妈妈情绪变得很低落,昨天一晚上都失眠没有睡好。”
厉爵想到她一整夜没有休息,沉默一会,在慢悠悠笑道:“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我该优先回答哪一个呢?”
“你一个一个回答,快点不要拖延着时间。”
“我和你妈妈以前是青梅竹马,从她刚刚出生我就认识她了。”厉爵微微勾起唇角,“至于为什么昨天去幼儿园看你,我是想知道她的孩子是什么模样。”
“你妈妈情绪低落应该去问你爸爸,而不是过来找我。”
白诺觉得这个叔叔真是讨厌得很,既然是和妈妈是朋友,还故意挤兑他没有爸爸这件事情。
他瞪着眼睛,心中已经把这个大坏蛋狠狠揍了好几次。
厉爵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居然和这么大点的孩子说了这么多事情,甚至那孩子能不能听懂还是一个问题。
“你到上学的时间了吧?我送你上课。”
“我今天给老师请假四个小时,我是来找你深刻探讨人生。”
“不害怕被人贩子拐骗了?”
白诺没有窘迫,自然的微笑。“嘻嘻,那都是误会嘛,叔叔总不会是那样小心眼吧,居然还和小孩子一样计较。”
“……”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我妈妈如今纠缠在一起,该不会是单纯的友情吧?”
厉爵犹豫一会,轻声说道:“不是。”
“这么说明是想要和我妈妈有进一步发展对吗?”白诺紧张的瞪着他。
“恩。”
“你和我妈妈在一起是想要换取什么东西吧?别以为你住这种别墅我就看不出来你这种穷光蛋的本质!你肯定是想要利用我妈妈。”白诺挺起小胸脯,满脸警惕的怒视着大坏蛋。
厉爵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觉得我和你妈妈在一起是想要什么?”
“哼,你就不是想要钱么!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白诺轻咳两声,“我家妈妈是不会随便跟外边阿猫阿狗结婚,你呀,就别想着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我是不会承认你这种外边来的狐狸精。”
厉爵面无表情,瞪着白诺的眼神微微阴沉。
“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能愿意离开我妈妈?像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不就是想要得到钱吗?真是没有用的废物,有手有脚还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白诺迅速站起身来,把沉甸甸的小书包里甩过去,“这些钱够了吗?”
钱币在空气中飞扬,不断在两人彼此间掉落。
厉爵蓦然一怔,惊讶面前这么大点的孩子,居然能有着这么多钱,在地毯上都铺洒一片。
他带着疑惑定睛一看,地上密密麻麻钞票,上面印着人头的钞票,如果不是上面写的‘中国儿白银行’还真是容易以假乱真。
白诺轻咳两声,努力维持着电视剧那样恶婆婆那样不屑的语气,小手一挥,轻蔑的说道:“请你不要再纠缠着我母亲了,她那个人又傻又笨,完全配不上你这种人,请你放过她吧。”
这些钱他可是在文具店收刮很久,在凑齐一整包的。
他洋洋得意的瞪着大坏蛋,看着对方那副震惊过后回过神,他甚至已经构想好了这人该如何、如何的求饶,并且保证再也不去找他妈妈了。
厉爵面无表情,拎起来神情倨傲的白诺,居高临下俯视几秒,毫不留情的把他按在膝盖上,大掌毫不留情的打着白诺屁股。
白诺被第一下打过来的时候,打的微微发懵,等过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欺负了。
于是他扯着嗓子拼命喊着:“救命……杀、杀人啦……救命呀……变态要虐待儿白啦……”
“坏蛋……坏蛋……啊啊啊啊……疼……”他不断扭动着小屁股。
厉爵动作没有丝毫留情,瞪着这孩子,不断打着他屁股肉最多的部分。
白浅浅究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这么大点的孩子居然还染上这种习性,还有那连建柏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教导,又凭什么可以带给白浅浅幸福?
越想越动作不留情面,声音越来越重,可还是注意着力道,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白诺满脸委屈,感受到屁股上的疼痛,火辣辣刺激到他幼小的自尊心。
他一边挣扎着,泪汪汪的想着。
这个情节不太对,不是应该对方撕碎钞票说用钱无法衡量我的尊严,你以为钱就能买到一切吗?
紧接着就是愤怒的离开,表示大坏蛋离开妈妈不是因为钱,然后他就可以把钱装起来,放到学校门口继续二次出售。
怎么这个大坏蛋没有自尊心受挫,还反倒是越挫越勇。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我们离婚了,就没有任何束缚,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深呼吸,低垂着眼睑,感觉到对面的人似乎听到这样的话有着一丝冷静。
想到白诺还在远处等着,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取出来为了防雾霾的一次性口罩戴在脸上。掩饰住眼尾狼狈的湿/润,整理好衣服,不再理会着厉爵。
也不想要理会对方如今是怎么样的状态,干脆利落,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看向厉爵。
走出巷口,看到白诺站在李律师身边,“谢谢您了。”
“你和他?”李律师听到她这样冰冷的提醒,似乎和他想象之中的破镜重圆有着天差地别。
她看着白诺,又看着李律师,抱起来白诺接过对方手中的小书包,“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他,请您也不要告诉他,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李律师觉得前任雇主和现任雇主当年就很般配,突然间入狱、离婚,出狱等过后,复婚不是应该顺理成章的事情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