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舔了舔下唇,也觉得无法停止着诱惑,乖乖的跟随着老夫人身后走到别墅内。
他小心翼翼观察几圈,见到没有大坏蛋,他觉得或许那个大坏蛋是这里司机或者是佣人。而这个老夫人才是这里的主人,有着主人陪同,他也不用害怕那个大坏蛋了。
甜甜是直接扑到芭比娃娃的阵营里,而他则是坐在钢琴前,手指飞速的跳动着,弹奏出来简单的曲调。
老夫人擦了擦眼尾的湿润,“你和我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他那时候也是专心致志喜欢弹奏着钢琴。”
“您儿子如今已经成为大师了吧。”白诺微微偏着脑袋,耸着肩膀,单手托腮。
“当年那些兴趣爱好,都被他父亲戒掉了,他父亲觉得玩物丧志,那些东西都是小姑娘玩的,于是给他大骂一顿,就再也不许他在碰这个钢琴了。”老夫人摸了摸白诺的脑袋,想到田萌萌那肚子不争气,还一直怪罪着儿子,就觉得来气。
白诺单手弹奏着,活动着手指,犹豫一会,小声问道:“为什么不会偷偷弹奏呢?”
“他父亲把这钢琴锁上了,直到他去世之后,我们才把这钢琴重新打开,可是我儿子已经不想要继续弹奏了。”老夫人拍了拍白诺的手背。
“好可惜。”白诺抚摸着钢琴键子,嘟着唇,炯亮眼睛一闪一闪。
“见到你这样,我真是非常欣慰,这钢琴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盼到我孙子过来碰一碰,管我叫一声奶奶,早知道田萌萌会生不出孩子,就不应该松口同意让她进门。
白浅浅一路上跌跌撞撞,车上被压制着头晕目眩,双手不断拍着车窗都已经红肿得厉害。
可厉爵并没有任何的同情,而是下车就迅速的把她拉扯出来,她见到熟悉的别墅,想到她住在这里的时候,顿时挣扎更加激烈。狼狈之间,要不是被他扶住腰,早已经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她被强硬拉扯进来,呼吸凌乱,勉强的站在门口,发现厉爵站在原地,表情有点惊讶,正直直看着前方。
她顺着那视线朝前望过去,就见到自己儿子正在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而身侧正站着她前任婆婆正在和她儿子说着什么事情,彼此间还互相温柔的说话——“可是您姓袁呀。”白浅浅惊讶的瞪着袁夫人。
袁夫人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慢悠悠的说道:“我当初小时候被送人了,所以就改了姓氏。”
她很惊讶这件事情,当初袁夫人嫁给她父亲的时候,从来没有流露出来自己家人的信息。这次说出来还真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静静的站在那里,沉默许久。
一直当目送着袁夫人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想着田萌萌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一道低沉声音让她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厉爵正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她有点不适应的别过脸去。望了望周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居然走到田萌萌公司楼下。
她攥着掌心里边的口袋有点发懵,下意识的便要转身就走。
“我在这里随意走一走,再见。”
手腕一顿一紧,整个人狼狈的被拉扯到对方怀里。额头被胸膛结结实实撞到,红肿痕迹让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只能困难用一只手揉着额头。
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太好,太阳晒得就发晕的厉害,现在又被厉爵死死抓/住,挣扎都虚弱许多,喘息也愈发凌/乱与急促。
她不满的捶着厉爵牢固的手掌,“喂……你还不快松开我……”
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是厉爵?厉爵不是向来是害怕引人瞩目,在这样街上普通亲密都会觉得窘迫,可如今却拉扯着她的胳膊,完全不担心会有人用着疑惑的眼神,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异样感。
“大街上你要做什么?”她不舒服的小声问道。
厉爵声音逐渐转为低沉,“你是真的准备嫁给那连建柏了?”
白浅浅愣住几秒,立刻反应过来说道:“孩子都生出来,你还说这种话真的有意义吗?我不嫁给他又嫁给谁呢?”
“这事情很重要,你不能这样这样草率。”厉爵严肃认真的提醒道。
她也不打算和连建柏在一起,就是拎出来挡枪而已,于是表情就带着淡淡的自豪感,故意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和你没有关系,我会自己考虑这件事情,你以后要是在说着建柏的坏话,就别怪我和你生气了,我不允许我未来的丈夫被人随便说着坏话。”
“你身为一个外人,也不懂我和建柏之间的事情,建柏其实对待我非常好,百依百顺不说,就是体贴那一点就让我非常动心。”她耸了耸肩,“还有孩子都那么大了,要是我们还在分开,不是闹笑话嘛。”
厉爵瞧着她,手指捏着她的发丝,帮着她把发丝别到耳后,“白浅浅你不要这样倔强,你知道那人不靠谱,你要是嫁给他会受一辈子的苦。”
白浅浅抿唇,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某人让我吃苦很久,你要是心疼我的话,早就应该说出来这样的话了,可现在目前的局面,你要说出来这种话不觉得太过于可笑了吗?我连孩子都有了,你这样三言两语为了我着想,你有没有考虑我身上还有着责任,我有必要给我的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
“……白浅浅。”厉爵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她听到这熟悉的叹息,眼眶有点发红,“算了,我和你说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
“……”
“你有着闲工夫就去找田萌萌好了,我并不想要见到你,我看到你就脑袋疼的厉害,求求您,如果您是想要为我好的话,就请您不要再让我遇到您了,这样我还能开心一点。”她苦笑几声,单手掰着厉爵的手指,不舒服的挪动着胳膊。
厉爵听到敬语,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我是在认真的告诉你这件事情。”
她拉扯着铁箍似得手指,用力到脸色都微微涨红,“我也不算是假的认真,而且我在提醒你一句,请你距离我儿子远一点,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他父亲之前还和你结过婚,请你把这件事情给我隐瞒住,不要告诉那么小的孩子。”
千万不能让白诺知道太多事情,因为白诺实在是太聪明了。
聪明到很多洞察力是她都无法能所拥有,一点让白诺知道一点厉爵的动机,随之就能联想到许多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