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r
一小加前头二老，三人的歌声飘荡在整个高速路上，只有一脸黑色的沈欧歌紧抿着唇不说话。r
歌声从《团结就是力量》跳到《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在几人正打算从头再来一次的时候，挂着一脸黑线的沈欧歌终于看到了目的地。r
门牌上写着A市烈士墓园。r
苏茂闯是烈士，曾经是葬在军区墓园的，可是被发疯的苏十七徒手挖了两次后，就改到了这里，这里是苏十七第一次来。r
林老头和沈志楠下车，两人极有默契地看了一眼苏十七那双爪子。r
苏十七的手插在裤袋里，脸上的笑比之前自然了许多。r
俩老头，相视一眼，放心了些。r
“走？”r
苏十七深呼吸后郑重点头，迈出了好一大步，背上背着的是林老头刚刚给她盒子。r
“嗯。”r
应声过后，四人一起沉默着向前走。r
走到墓园门口时，看见了一位身着迷彩服的老者，三人一起对着他敬了个军礼。r
走在最后的沈欧歌有些尴尬，他来这里是不是不合适？r
林老头和沈志楠走到一块墓碑前停下，林老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酒放在碑前。r
“老苏，你家小刀儿来看你了，我真希望这里她只是来看你的，而不是来挖你的墓。”r
最后一个墓他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什么。r
苏十七自然听得懂，缓步走到墓前，打开那瓶白酒，手倾斜，瓶里的酒洒了一半。r
然后盘腿在碑前坐下，看着墓碑上的照片。r
记得最初的时候，这碑上黑白照片很滑稽，还有她苏十七的影子，是她非要加上去的，后来移墓的时候被换掉。r
她拿着酒瓶自己喝了一口，剩下的全倒在墓前。r
“爷爷，我对不起你。”r
这些年她自暴自弃，做了多少错事，她心里有数。r
“爷爷。”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r
最后只是小口小口的嘬着那瓶子里的白酒。r
沈欧歌站得很远，还是看清了那墓碑上的照片。r
那上面的人明明就是……r
沈志楠感觉到了自己儿子情绪的变化，侧过身来捏了捏他的肩膀。r
“儿子，这里你是应该来的，或许早该来了。”r
沈欧歌的表情是从没有过的惊愕。r
不喜爱把表情放在脸上的他，不只是喜怒不形于色，是经历过太多，有些东西早已看淡。r
那地狱般的几年，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自然也沉淀了别人无法想象的经历。r
凉风吹过，沈欧歌才发现苏十七已经占到了自己面前，而那两位老头已经到了墓前。r
她双手叉着腰，一副任性刁蛮的样子。r
“喂喂喂，你这表情不会是哭过了吧？”r
沈欧歌深呼吸后，扬起微笑。r
“你说完了吗？”r
苏十七耸肩，“说完了，我打算把以前赚的钱拿去修一个养老院，赎罪啊。”r
“为什么不是孤儿院？”r
苏十七无奈的咬了下唇，绕过她往山下走。r
“我从不接触比我年龄小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