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舞汐辰真正带着暖意的笑,韵儿知道她肯定如愿了,可心里还是紧着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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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汐辰笑看韵儿,道:“然后,他从车中扔了件披风给我,说‘裹上这个。’我这才惊觉我身上的衣服早被鞭子抽破。从那日开始,我就开始跟着公子,一直住在别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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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汐辰怔怔出神,似乎人依旧在多年前相遇的那个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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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轻推了她一下:“后来呢?”舞汐辰愣了一下道:“爷,他教我习武认字,教我人情世故,我的一切都是爷给的。那时候,我们一起踏雪赏梅、一起看天边落日,一起雨中漫步,一起伤春感秋……”
她神情变得坚定无比,盯着韵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但是,我知道那所有的一切都无关风月。”
韵儿为这个眼前的这个女子心疼,感叹他们竟然有着这样多的回忆,却未能携手同行。
她又道:“韵儿,我求你,一直留在爷的身边吧!当我初见爷凝望着你时的神情,我就知道他喜欢你,他心里有你,不要误会我与爷之间,我们……我们之间真的只有亲情。”
韵儿细细听着她的诉说,并没有回应她的请求,而是问道:“你为了他这样做值得吗?”
她笑的凄然,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值得与不值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定自己的心,我并不需要他回应我的感情,我只要他好好的,爱他所爱而已。”
韵儿原本还以为可以为了自己的爱争取一次,可当看到眼前这个一念执着的女子,她怯步了。
这样完美的女子,让她如何忍心去争夺那仅有的情,让她如何去自私的只为自己。
她想,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能有几个像舞汐辰这样义无反顾的女子呢?
也许舞汐辰不知道,她带给韵儿的震撼有多大,那或是壮烈、或是眷恋、或是决绝、或是心动的瞬间,无不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韵儿苍凉的心田。
她想,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她不能为自己的自私背负上一辈子的罪孽,她不敢,亦不愿。
末几,二人都同样心情复杂的静默着,只是所为各有不同而已。
韵儿从舞毓轩的院落中缓步行至蝶影阁,一路上,抬头看着飘飘荡荡的天空,心中暗叹那天依旧蔚蓝,只是这次看蓝天白云的心境已不同于往日。
怀着无限的情殇与敬佩,韵儿执笔写道:
“十一爷:
人生苦短,犹如昙花一梦,美好的事终有尽数,正如你我,而她却是你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追寻到的至宝。
她,顾盼生辉、见之忘俗。
她,一念执着,只为君心。
得之,是你之幸。
当她护住你,用自己的背朝向箭时,你我心中早已明晰,今生缘分已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午夜梦回,魂归君侧。
韵儿勿念”
她转身而出,消失在空旷的蝶影阁中,唯留那娟娟字迹独自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