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璃此时却是顾不得自己什么模样了,脑海里断断续续闪现而过的片段让她麻木以久的心脏出现了心疼的感觉;似有一把无形的刀插在左胸前搅动,越来越深。
那熟悉而陌生的痛觉,那段似曾相识的片段,却是在沂璃刚想去紧紧抓住时,蓦地,关上了闸门。
猛然间混乱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快得让一向沉稳冷静的沂璃第一次在除芜墨外的人前发了狂。
沂璃近乎疯狂的挥舞着双手,美丽的眸子变得一片迷茫。
没有了芜墨的抚慰,沂璃使尽全身的力量扯着头发,企图让疼痛停止自己无法控制的疯狂。
可以一切都是徒劳,疼痛感刺激了沂璃,她咬紧下唇,娇嫩的粉唇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宛如美丽的红果实般诱人。
“疯子!”南惑尘被沂璃的怪异举止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愣了一下就紧皱着眉头厌恶的把沂璃推开起身走了出去。
南惑尘走了,房间里只剩下频临再度崩溃的沂璃。
沂璃困难的腾出捂住左胸心脏口的左手伸向沙发的边沿处。在她动作的时候,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令她的大脑疼得发抖,脑神经几度险些变得麻木。
嘴唇鲜红的血液越流越多,慢慢聚集转变成了紫红色。
血顺着沂璃嫩白优美的下巴低落在沙发上,鲜血与肌肤的对比格外鲜明,令人毛骨悚然。
沂璃强咬着嘴唇,手伸进放在沙发边沿的包里,指尖触碰打冰冷的手机。
沂璃刚想用力把手机拿出来,再给芜墨打电话,可是,脑海里闪过芜墨关切的笑容,沂璃硬是缩回了手。
——
外面的南惑尘如坐针毡,虽听不到沂璃在里面干什么,可是南惑尘却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小时候她的离去一样......
犹豫了片刻,南惑尘终究还是打开了贵宾招待室的门,而他给自己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助理,是爷爷给自己请来的助理,要是她有什么事,爷爷也会不高兴的。
但他却忘了,他从不会为了任何事找理由,更不会因为什么人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打开门,南惑尘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一摊血,触目惊心。
南惑尘快步走向沂璃,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心。
“安月琪?”南惑尘紧皱着眉头,动作温柔的扶起此时已经晕厥在沙发上的沂璃。
看着怀里这个与自己并不算熟悉的女人,南惑尘却感到在小时候,她离去的那样绝望的气息正向自己袭来,凶猛如虎。
南惑尘紧抿着性感的薄唇,没有丝毫忧郁的,看了眼电梯,把沂璃抱起就向紧急通道的楼梯跑去。
毫无意识的沂璃,若不是紧紧皱着的秀眉,就真像一个娃娃一般精致,美丽,毫无瑕疵。
而南惑尘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在乎的,此时此刻他所想要的,就只是希望怀里的人儿能够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极好的体力和儿时所经历过的残酷训练让南惑尘很快便抱着沂璃坐在了一直等在商场门前的车。
“快,去医院!”
南惑尘一向的沉稳冷静早在看见沂璃晕厥于沙发上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对着司机说话也是用吼的。
“啊......是。”
司机并不是南惑尘的专用司机,其机敏也差了些许,面对一反常态的南惑尘有些手足无措。
“快点!”南惑尘看着沂璃紧紧撅在一起着的眉头,烦躁的催促着司机。
“少爷,再快的话会被扣车的......”
“TMD,滚开!”南惑尘矫捷的往前坐一伸,一把把司机推到了副座上。
南惑尘踩紧油门,敏捷快速的越过没一辆阻挡在前面的车辆,每到红绿灯的时候也依旧是一刻不停的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