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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百般调戏


只听“轰”的一声,房中已经多了一个人,魏大叔还有赵英都是一惊,魏大叔愣了一下,指着那人大声地道:“哪来的兔崽子,竟敢到我这儿来撒野。”气愤之情,溢于言表。一句话刚刚说完,已被那人一脚踹翻,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声,滚到了墙角。屋里灯光暗淡,也没看见那人什么样貌。那人抱起赵英,拿上她的包袱还有衣服,纵身一跃,就已经在房顶上了,原来他是把房顶穿了一个大洞进屋的。上了屋顶,也不停留,直跑出去十几里路才把赵英放在一棵树下,让赵英倚在树干上。

赵英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自己糊里糊涂的中了毒,又糊里糊涂的被人救走,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一切又都是真实的。现在身处广阔的荒野上,干枯了的草覆盖着地面,时不时的刮来一阵风,虽不凛冽,却也寒冷。赵英借着月光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人背对着月光,看不太清楚面貌,不过可以感觉到,他也在看着自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落在赵英半解的贴身小衣上。赵英又羞又急,但是就是没有办法。那人不光看的光明正大,毫不掩饰,还又手摸着下巴,嘴里“咂咂”有声。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艺术品。赵英听到他的咂嘴声,更羞涩了,目光都不知道放哪里。想到:“这人好无礼。”但这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不好出声训斥。

只听那人道:“你叫赵英对吧?”

赵英奇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用手比划着,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赵英道:“我才不信。”嘴上说着不信,到底也想不到他怎么知道的。道:“那你算一算我是哪里人?”

那人道:“这个更简单,你是洛阳来的。”

赵英更惊奇了,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道:“我不是给你说,我会算。”

赵英道:“谁跟你说笑,你说实话。”

那人道:“真的,你不信?”

赵英想了想,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算的?”

那人笑道:“这个很简单,下次你在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在旁边偷听,你也会算的。”

赵英道:“原来你一直都跟着我。”想了想,又道:“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那人笑道:“不为什么,跟着你看美女。”

赵英道:“什么“跟着我看美女?””说完,知道他什么意思了,脸上一红,朝他努了努嘴,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也不生气,听他说自己是美女,心里也有点高兴。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朝赵英走了过去,道:“可叹啊可叹。”

赵英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不禁好奇,道:“什么可叹啊可叹?”

那人蹲在赵英面前,道:“我是说你可叹啊可叹。”

赵英更惊奇了,道:“我?我怎么了。”

那人笑吟吟的看着赵英,道:“可叹的地方太多了。你真的想知道?”

赵英道:“嗯,真的想知道。”

赵英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童心未泯,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那人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正色道:“你开玩笑的吧?难道你自己不知道,非得让我说出来。”

赵英有些着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若知道,还问你干什么?”

那人若有所悟的样子,道:“有理,有理。”又道:“难道你不认为一个小姑娘长的像你这样,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又有这拧一下,恨不得流出水的皮肤很不容易吗?”说着在赵英的胳膊上比划了一个拧一把的手势。接着道:“这也算了,关键是,你还有能把衣服顶这么高的胸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然是看着赵英的贴身小衣说的。“还有这柔若无骨嫩滑的脚。”“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一个小姑娘能有其中一样都非常幸运了,而你却都有,你说可叹不可叹。”说完笑着看着赵英。

赵英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原来就是说这些,又好气又好笑,不知怎的,却也并不怎么恼他。想板起面孔,训斥他一顿,看到他那淡淡的微笑,面孔说什么也板不起来,啐了一口,道:“呸,说这些话也不知害臊。”

那人道:“你以为我是恭维你吗?我才没那闲工夫,江湖上都知道我江舟是出了名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会说假话。”

赵英听他这么说,想到:“原来他叫江舟。”笑道:“那好,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脚什么样子,还说从来不说假话。”

赵英说完,感觉冰凉的脚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心里一惊,想着抽回来,身上又没有一点力气,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光着一只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鞋。想想应该是江舟抱着自己跑时,不小心弄掉了,这会儿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感觉这只脚冰凉冰凉的。

赵英感觉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急道:“你,你,你放开我。”接着道:“不然我骂人了。”

江舟笑了笑道:“放开就放开,不要生气嘛。”说着放开了赵英的脚。

赵英感觉刚才的感觉虽然很异样,却也很舒服,又和一般的舒服不同,很特别的感觉。江舟放开她的脚后,她又有些想让他再抓一次。

过了一会儿,江舟道:“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都有真凭实据,绝无半点假话。”

赵英扭过头,不看他,道:“就算你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江舟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知道就算你心里一百个同意,嘴上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一阵风吹来,赵英打了个寒颤,江舟看在眼里,道:“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说着要帮赵英穿衣服。

赵英道:“谁要你帮。”

江舟道:“你自己能穿得上吗?”

赵英道:“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江舟舒了一口气,道:“那好,既然不让我管,那就各走各的路吧,告辞。”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赵英看他真的要走,急道:“喂,江舟,你真走啊你?”

江舟道:“不真走还假走不成。”又惊奇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江舟。”

赵英道:“刚才一个傻子说的。”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江舟想了想,知道怎么回事了,会心一笑。道:“你干嘛不让我走。”

赵英道:“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你走了,万一那老头又追来,我怎么办?”

江舟道:“这是你的事,我怎么管得着。”

赵英的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管了,以一副非常严厉的口吻道:“反正我不管,你不能走。”几句话说的,好像这是在她家一样。

江舟笑了笑,道:“有点意思,你刚才不让我帮你穿衣服,我说要走,你又不让。”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留下来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你有这样的想法,就直说嘛,还非得让我猜你的心思。”说着两只眼睛在赵英高高的胸脯上扫来扫去,很有乐趣的样子。奈何赵英的贴身小衣被解开了一半,本来被撑的高高的小衣,现在少了一半的束缚,恨不得离身而去。

赵英看他色眯眯的眼神,急道:“你,你不能看我。”

江舟笑道:“你这话说的太也无理,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爱往哪看,就往哪看,爱看什么,就看什么,你管不着。”接着道:“有能耐你把衣服穿上,别让我看。”

赵英又羞又急,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

江舟笑道:“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不过那是君子做的事,我又不是君子。”

赵英碰到一个这样的人,真是没有一点办法。想了想,真是别无他法,无奈道:“你帮我把衣服穿上。”

江舟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赵英大声道:“我说,你帮我把衣服穿上。”

江舟笑的更开心了,道:“没有办法,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了。”

赵英听他这么说,又好气又好笑,又拿他没有办法。

江舟往前凑了凑,看着赵英那半解的小衣,道:“这东西是怎么穿的。”

赵英听他这么问,面颊红晕如彩霞,道:“怎么这么笨,你把那两根红绳系到一块不就完了。”

江舟道:“这不是没有经验嘛,下次就会了。”说着把两个红绳按赵英的指点系了起来,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哎,对了,要不我再给你解开,然后再系一次,练练手。下次再系的时候就熟练了,这叫熟能生巧,笨鸟先飞,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等他说完,赵英气道:“呸,呸,呸,你爱找谁练手就去找谁练手,别找我。”又道:“还不快给我穿外衣,都快冷死了。”

江舟笑道:“不要生气嘛,我也就是问问而已,凡事都商量着来,不让练就不练,干嘛生气?”说着已经给她穿上了外衣。问道:“你的鞋弄哪去了?”

赵英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又道:“你刚才有没有把我的包袱带来?”

江舟从树的后面捡起赵英的包袱,道:“是不是这个?”

赵英高兴地道:“就是这个,里面还有一双鞋,你拿出来帮我穿上。”

江舟叹气道:“唉,还得伺候你穿鞋。”说着拿出来那双鞋。

赵英想到刚才江舟摸自己脚的感觉,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她不知道江舟给自己穿鞋会不会还有那样的感觉。即想有那样的感觉,又怕有那样的感觉。她正矛盾的时候,江舟已经在给她穿鞋了。江舟用一只手去抓她的脚踝,抓到的一瞬间,赵英感觉心头一荡,想到:“哎呀,那种感觉又来了。”忍耐着等到江舟把鞋给她穿上,舒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总是反复回忆刚才的感觉。江舟帮她穿上鞋,抬起头,两人的面孔相距不及一尺。赵英怔怔的愣在那里,脑子里反复想的都是刚才的感觉。皎洁的月光洒在赵英的头发上,就像蒙上了一层轻纱,赵英双眼如两泓秋水,清澈而深邃,白嫩的面孔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娇嫩。江舟竟似看的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站了起来,眼光偏到一边,不再看她。过了一会儿,江舟又换上了那玩世不恭的面孔,笑道:“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赵英道:“说什么?”低着头,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

江舟童心忽起,大着胆,伸手托着赵英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笑道:“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好不好,你又不是跟石头说话,干嘛看着地上的石头。”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挨一顿臭骂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