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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放开,很疼!”雪域使足了劲挣开柳子恪,站起身来。

柳子恪怒道,“你发什么疯!?”一脚踹开长椅,那椅子瞬间翻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

“你才疯了!”雪域看柳子恪这般,心中非常不耐烦,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便向屋里走去。

柳子恪跟着雪域冲进屋子,这女人真是疯了!没说两句话就发什么脾气!

“别跟着我!出去!”雪域背对着柳子恪怒声道。

柳子恪用力扳过雪域的肩,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你真烦啊!”雪域想要甩开柳子恪。

柳子恪可没有那个耐心去哄她,顺着她的劲儿一把将她搡倒在床上,“怎么回事?!”柳子恪歇斯底里。

这人怎么这么烦人,雪域快被他的纠缠搞疯了,声音满是无奈,“求你了,出去行吗?”

柳子恪不管不顾,脱掉上衣,就像雪域扑来,浓重的吻印上雪域的唇,雪域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

“你放开……”雪域趁着松开的时机,努力挣扎,“你放开我!你就会来这一套!”

柳子恪紧紧握住雪域的肩头,瘦削的肩膀刚好被握在手中,“你不是就喜欢我这一套吗?”话语中全是不屑的玩味。

雪域被这话刺得脸上一阵皂白。

“小域儿,你说除了做这件事,你爱我吗?”柳子恪一手揉捏着雪域胸前的浑圆,手劲儿很大,那雪白已经变形!

雪域倒吸一口气,被他弄得很疼啊!确实,雪域一直定义柳子恪为自己寂寞的玩伴,从没有想过爱他,千真万确。

柳子恪见雪域默不作声,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同时亲吻着雪域的脖颈肩头,张开嘴用力一咬。

“啊!”雪域肩头传来一阵疼痛,这一次柳子恪比任何时候都要凶残,深深的牙齿印痕,鲜血汩汩流出。

“柳子恪你他妈就是禽兽!”雪域彻底被他弄疯了,指甲深深的掐在柳子恪肩膀,划出几道血痕。

二人就这样凶残的快意着,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

柳子恪紧紧搂着雪域,雪域则是背对着他。

柳子恪看着雪域肩头一边是鲜红的“恪”字,一边是刚刚结了血茄的牙齿印痕,柳子恪不禁笑了,这些,全是自己的杰作。

柳子恪一只腿跨过雪域的腰,压在她的身上。

雪域闷哼一声儿。

“小域儿,告诉我,你爱我吗?”柳子恪在雪域耳畔低声呢喃。

“不爱。”雪域想也不想直言不讳。

柳子恪已经习惯了雪域这样不冷不热忽冷忽热的态度了,一手覆在雪域腰间,重重一拧。

雪域吃痛,“王八蛋!”

此时的雪域没有丝毫的矜持,一点不像小家碧玉般羞涩纯洁,此时的雪域,连自己都开始恨自己。

柳子恪仍旧在雪域耳畔呼着热气,“告诉我,昨天,你是怎么了?”

雪域心中一沉,那抹月白的身影再一次窜入脑海之中。

“嗯?”柳子恪抬起头,声音低迷,将唇埋在雪域脖颈,轻轻的挑逗。

如果不告诉他个理由,是不是这柳子恪一直会喋喋不休的在自己耳畔没完没了!

雪域缓缓道,“是如画。”

柳子恪一手在雪域身上游走,声音低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自以为在宫里呆了些时日就了不起了,不过是为当今皇帝做了些事情,赏了些银两,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雪域静静的享受着柳子恪的抚弄带来的舒适感,哂笑他道,“你当日不是受了如画的恩惠才有今日的么?说什么瞧不起她的话,还不是靠着她才有今日?”

柳子恪听得这话,手停止了动作,“你是在瞧不起我?”

雪域笑道,“我哪里敢,柳大少爷!”话语中丝毫不掩饰轻蔑的意味。

柳子恪愠怒,“我看你就是敢!”随即将雪域翻过身来,捧着她的小脸儿,紧紧锁住她的眸子,“谁都可以嘲笑我,唯有你,不可以!”

雪域无奈一笑,这柳子恪还真是太小心眼儿了吧,和女人计较这么清楚!

烛火跳跃,雪域卸去外衣,只剩下亵衣,清水洗去脸上的妆容,露出清丽的面庞,对着境儿,雪域细细的涂着桂花油,清香扑鼻,最是能够美容养颜。

只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儿,窸窸窣窣,许久竟没了动静。

雪域没有看门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美艳的面容在镜中楚楚动人,连自己都舍不得离开视线。雪域嗤笑道,“站在门外偷看有什么意思?”

许久门外仍旧没有动静,雪域微微皱眉,望了望窗外,好像有一人影,这柳子恪装神弄鬼想要做什么!

“柳子恪?”雪域话语中满是娇嗔,“你再不进来,就永远别进来了!”

门外那人影身形一震,声音沙哑低沉,“域儿……”

雪域有些不耐烦,三步并作两步走,“吱呀”门开,“柳子恪,你……”

“轰”瞬间崩塌的防垒,雪域惊愕的面色一阵苍白,望着眼前这人嘴唇不住的颤抖。

云轻舟。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雪域,面前的人儿一头如瀑长发垂落,没有修饰,一身洁白的亵衣,身体若隐若现,赤脚站在自己面前。这人儿,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域儿?

雪域苍白的面容,惊恐的望着他,脑袋好像重重吃了一记棍,蒙蒙作响。

云轻舟伸手想要去抚摸雪域那白净清丽的小脸儿,却又悬在半空,她,刚刚说的话还在自己脑子里边飞旋,像是轰鸣的雷声不停的在脑海中叫嚣,果然,如宋七所说,她已经跟了柳子恪了是么?

“你怎么……”终是雪域先开了口,却没有办法问出,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找我来了?你怎么……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里飞旋。

“域儿,你……”云轻舟满脸失望,“你当真在和柳子恪在一起?”

雪域被这话问的一愣,就算我和他一起又怎样?“与你何干?”雪域自知这话伤人过甚,可是,此时的情形,雪域真不知如何解释,或者说要不要解释。

云轻舟默然的看着雪域,她面色还算好,可见她与柳子恪过得真是很开心。

云轻舟努力扯起一丝笑,“域儿,那祝你幸福!”

雪域的脑子一蒙,这算什么!云轻舟你做的一切算什么!你不出现的时候我本就好好的,你现在忽然跑出来祝福我,是让我心安理得吗?不,我不会!

看着云轻舟微微颤抖的背影,雪域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烈烈的冷风灌进去,好冷好疼!

“轻舟!”雪域终究忍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留我,为什么你从来不主动要我,你从来都是如此,放我自由,任由我放纵,任由我堕落!这不是你所谓的还我自由,而是,你根本不愿意主动将我留在你的身边!

云轻舟身子微微一震,许久,并没有回头,渐渐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啊……”雪域哭的歇斯底里,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彻心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还要在我的世界里来来回回,我已经忘记你了,我已经忘记秦渡了,我已经不再为你难过了,我已经放下了不再苦苦寻求答案了,为什么你还要一次次踏进我的世界!

柳子恪见雪域这般神态,一把将她抱起,关切道,“小域儿!怎么了?”

雪域只顾着哭,浑身好像都在颤抖,抽泣着,泪水簌簌。

仍旧是“柳子恪式”的治愈方法,二人翻云覆雨,在欢乐中沉沦,在快意中忘却!

翌日清晨,雪域还在昏睡,柳子恪一把推醒雪域,上去就是一巴掌,怒声道,“你这个贱货!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这几日如此反常了!”

雪域被打得七荤八素,躲在暗处的小丫鬟瞧见这一幕,奸笑着闪开了,有好戏看了……

一大早,小丫鬟便对柳子恪旁敲侧击的说道昨晚来了一个男人,之后夫人便念念不忘,痛哭流涕,原来,这男人是她的旧情人。

这还了的!柳子恪一听此话便发了疯,一把揪起雪域便是扬声质问。

雪域一把推开柳子恪,紧皱眉头,“你神经病啊!”

柳子恪听不懂雪域说的是什么病,只知道她为那个男人骂自己了!扬手便又是一巴掌!

雪域的头重重磕在墙上,怒气冲冲的瞪着柳子恪。

“你居然还瞪着我!”柳子恪好像已经失去理智,揪着雪域的头发,不管不顾的往外拖,“你说,轻舟是谁?”

小丫鬟昨夜听到了夫人唤那男人为轻舟,但男人并没有回头,想必是已经决定不再要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当然,“轻舟”这一点讯息,小丫鬟也告诉了柳子恪。

雪域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他拖下床。

柳子恪尖声叫道,“你说,轻舟是谁?”

雪域奋力挣扎,心中亦是怒火,“要你管他是谁!?”

一听此话,柳子恪更像是大火被浇油,一把将雪域推倒在地上,歇斯底里,“你是我的人!心里还想着别人!”